柴氏這才說起道,“你爹聽說你被抓的訊息,和你叔父四處去周旋求人,忙到這會還沒吃晌午飯,幸虧你回來了,要不然咱們家得散。”
“放屁!”胡惟中瞪了柴氏一眼,不滿的道:
“別說那不吉利的,翊兒從死囚牢裡回來,今後就該否極泰來,福祿雙至了。”
胡惟庸跟在旁邊,點頭說道:
“大哥說得對,翊兒能攀上沐將軍這等人物,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說罷,胡惟庸這一次親切拉起胡翊的手,語重心長的囑咐道:
“改日,你就該登門拜謝沐將軍才是,明年開國,沐將軍怕是要封爵了,攀上了這根高枝,你的前途一片開闊,咱們胡家也能夠光耀門楣了。”
說罷,胡惟庸趁熱打鐵,又道:
“你要多上進,人情世故這一套學問可是很深的,以後有什麼事情不懂,就來問叔父。”
胡翊點頭稱是。
不過,胡翊還沒有要巴結沐英的念頭。
倒不是胡翊不屑於巴結沐英,而是待人以誠這種道理,胡翊是十分信奉的。
對於這樣一個救過自己的人,功利性的去討好他,反倒變了味。
更何況,沐英在外征戰多年,又身居高位,身邊阿諛奉承、試圖巴結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會缺一個多出來的胡翊?
與其巴結,倒不如待人以誠。
當晚,胡惟庸請侄兒們吃了頓壓驚飯。
胡父語重心長的叮囑道:
“老二,你的膽子大,不過有些事不該說的還是少說。”
胡惟庸也點點頭,補充道:
“禮教這東西,是上千年流傳下來,不可更廢的規矩,你別看叔父是個四品官,你爹將來受封后也能留任在應天,做個京官,可咱們這點家底也是託不住你的。”
胡翊當然明白,這次如果沒有沐英去求馬皇后,他絕對是交代了。
到底是現代人的性子,到了古代,行事還是有些跳脫。
胡翊很清楚,要麼他改變這個時代,要麼時代改變他。
沒有其他選擇。
這頓飯吃的很開心,胡令儀吃了好多肥膩的燒鵝,晚上拉了三回,半夜坐在木桶上一邊哭著一邊拉。
關鍵她還非得哥哥們陪著,胡翊和胡顯捏著鼻子陪她如廁,折騰了半夜。
去死牢裡轉悠了一趟,又鬧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