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颳了下她脖子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看那漸漸加深的膚色,他笑的邪肆:“沒感覺你臉紅什麼?不是應該氣定神閒不動如山的嗎?我束縛了你的行為,讓你不能跟他這樣親R熱?”
蘇湘忍不下去了,抬手去扯他的手,他的大手非常迅速的握住她的手指,腦袋往前一湊,牙齒咬了下她的耳垂,蘇湘整個人顫了下,差點跳起來,從頭紅到了腳趾頭。
天啊!他是瘋了嗎!
男人滿意的看到她紅的發紫的脖子,熱乎乎的氣息繼續噴拂進去:“我也告訴你,不會放手的。我傅寒川想要的,不會失手。”
“至於別人,我為什麼要關心?你本來就是我的,也一直是我的……”
他是個商人,冠軍選手,計較的是利益得失,人都要跑了,他為什麼還要去在乎別人的感受?
祁令揚的手段,不就是看中了她的責任感,負疚感嗎?
在蘇湘看不到的地方,男人的眼睛裡閃著冷光。在這個殘酷社會里,不爭不搶,佛系?呵呵……他活了三十多年,可沒有人教他不努力就可以坐享其成的。
越來越低的聲音,近乎枕邊情人間的呢喃,又帶著霸道的,十足的壓迫非常清晰的傳入耳內,像是整個螞蟻窩順著耳道爬到了她的腦子裡,她的心裡,又癢又怕,蘇湘腿都要軟了。
屋內,傅贏站在門邊的可視門鈴那裡,看著門口的那兩人。
看到爸爸按著媽媽的背,偏頭在她的耳邊時,小傢伙馬上捂住了眼睛,哎呀,少兒不宜啊少兒不宜……又忍不住的張開手指縫……
宋媽媽拎著垃圾袋出來,看到傅贏站在門口,奇怪的看他道:“小少爺,你回來了呀。你在看什麼?”
傅贏扭頭看見宋媽媽,也看到她手裡的垃圾袋,說道:“外面下雨了,你拿把傘再出去吧。”
因為早上下過雨,又正值春天多雨的時候,宋媽媽也沒多想,轉身就去拿傘了。
大門口,蘇湘堅定強硬的態度又一次的遭到了碾壓,看著男人得逞的嘴臉,她狠狠推開他,逃似的躥上了車,砰的一聲甩上車門,呼吸都不穩了。
他的手段越來越卑鄙無恥下流了,不行,以後還是不要見面的好。如果他不耍流M氓,看在傅贏的面子上,他們還可以和平做朋友。
算了算了,她在想什麼呀,蘇湘的耳朵依然熱烘烘的,那一記咬的感覺還在心頭纏繞,她用力的扯了下耳朵,想把那麻酥酥的感覺扯去。
她深吸了口氣,扭動車鑰匙發動,男人的手指搭在車窗,瞬間平靜淡漠的臉瞧著她道:“這次回去別再亂開車了。還有,別再說那些惹我生氣的廢話,我這裡,有你想要找的秘密。”
蘇湘扭頭看他,秘密?
不等她問,男人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往大門內走進去了。
蘇湘皺眉,他不是出差去了嗎?
……
傅寒川的雙肩微垂著,轉身時臉色一片漠然,他在客廳坐下,一言不發的看著電視。
宋媽媽找到了雨傘出來,看到他坐在那兒,感覺他有些奇怪,怎麼是這副陰陽怪氣的樣子。
宋媽媽也沒多想,左手垃圾袋右手雨傘的出門,站在臺階上,她抬頭看了看陰沉沉的天色,沒有下雨啊,地上也是乾的。
傅贏拿著自己的作業本遞給傅寒川,曲起一條小腿擱在沙發皮面上,彎腰去拿茶几上的車厘子:“爸爸,你不是要去好幾天嗎,怎麼突然就回來了。”
傅寒川眼皮微垂著,檢查著他寫的作文,語調懶懶道:“怎麼,樂不思蜀了?”
傅贏抓了抓後脖子道:“我早上剛去,你就回來了。”他一天都沒待著就被傳喚回來了,語氣中頗有埋,不過也不敢惹他,緊接著道,“我們今天去看畫展了。”
傅寒川淡眸一掃,眉梢微微挑起,傅贏坐下來,靠在他身側咬著甜滋滋的車厘子,一邊說道:“爸爸,他給她買了好貴的畫,都要感動哭了。”
傅寒川的臉色更加冷淡下來,雙眸平靜的看著傅贏寫的日記:陰天,早上下了點小雨,我在這樣的小雨中,撐著雨傘一個人去了一座很大的園子探險。我用玻璃瓶從樹葉上接雨水,第一百滴雨水的時候,我的媽媽就出現了。她帶著我去了一個叫晨風畫廊的地方……
“什麼樣的畫?”
傅贏伸長脖子,看了一眼自己的作文,指著最後一行字說道:“花,白色的很漂亮的花,她說那是姜花。”
傅贏的作文很短,只是某人心不在焉沒看到最後,他看向最後那一行字: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花,白色的,像是蝴蝶……
傅寒川將作業本合上,交還給傅贏,冷淡的語調道:“拿去重寫。”
傅贏一口咬在車厘子核上,嘎巴一下,他驚悚的看著傅寒川,他最討厭寫作文,已經很用力的寫了!
“爸爸,你不可以這樣,不能因為媽媽沒有答應陪你吃飯就來折磨我,我覺得我寫的很好!”小傢伙倏地站起來,義正言辭,據理力爭。
男人涼淡的目光看過來,對著小傢伙那一張絕不屈服的小臉,他看了眼進門的宋媽媽,抖了下作業本道:“我聽說,是司機送你去了湘園,探險,嗯?日記不是應該記錄最真實的一天嗎?”
傅贏憤憤的奪過本子,上樓改作業去了,傅寒川身體往後靠入柔軟的皮墊子裡,長腿交疊著,抱著手臂看著無聲電視。
那女人買了一幅姜花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