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影轉頭看過去,他眉目冷淡,但是眉心微微蹙著,估計心情正在鬱悶中。
喬影找到了修車行的電話,然後等人過來看能不能修理。
她以為傅寒川打過招呼就會離開了,沒想到他斜倚著他那輛賓利,在那邊抽起煙來了。
傅寒川夾著香菸的手指點了下喬影的那輛福特,說道:“怎麼不招呼一下莫非同的車行?”
莫非同那車行裡,全是修車高手,喬影當然知道,但她不想再跟他們那個圈子有所交集,又怎麼會再去招惹?
她抿唇淡淡笑了下道:“你想找人聊聊?”
傅寒川沒回應,夾著煙吸了一口,煙霧從他的薄唇溢位,薄薄的,風一吹就散。
馬路兩側是低矮的綠色雜草,雜草間開著藍色的小花,一灘一灘的,綠綠藍藍,就是一種極為平常的馬路風景。
但風景裡面多了一個身形高大的英俊男人,男人半眯著眼看向遠處,身後是豪車,這樣的背景下,就是一幅極為養眼的畫報。
喬影抱著手臂靠在車門看他,唇角掛著淺淺的笑。
她想到她剛認識他那會兒,她那時候居然追過他,果然那個時候她是不正常的。
不過幾年時間,大概是她此生裡最肆意快樂的時光,像是一場夢。
是夢總要醒來,她該回到現實裡。
喬影輕嘆了口氣,轉頭看向馬路的另一側。
過了一會兒,修車行的人來了,說要拖回去修理才行,喬影準備搭他們的車回市區,傅寒川捏著煙的那條手臂伸進車內,把菸頭摁在菸灰缸,對著喬影道:“上車。”
喬影看他一眼,沒再多廢話,坐上了他的車。
今天的司機不是喬深,他被傅寒川派去做別的事情了,喬影跟傅寒川都坐在車後座,但都沒說話。
到了修車行,修車師傅檢查過後,說一兩個小時就可以修好,過會兒來取車。
喬影點了下頭,轉頭看到傅寒川的車還停在車行外面,他又在車內抽起了煙,看上去好像有種不得紓解的鬱悶。
喬影看了他一眼,喬影遠離那個世界,但不代表她不講良心義氣。
傅寒川沒親自幫她修車,但陪她在風裡吹了那麼久,一直等到修車行的人來,是為了照顧她的安全。
那條馬路上人不多,現在新聞上經常出現單身姑娘遇害的訊息,雖然是大白天,但還是安全為上。
他又送她回市區,一直到這個修車行,是不願意她坐修車夥計的車。他們的車常年堆滿了各種修車工具跟零件,又不經常洗車,車內的汙漬嚴重。而且,修車夥計都是男的,她一個女人跟著兩個大男人回去也有安全問題。
喬影走過去,敲了敲車窗,車窗降下來,傅寒川沒什麼表情的臉側過來。
喬影道:“不忙的話,去喝杯咖啡?”
傅寒川眼眸微頓了下,點頭,他同意了。
隔開一條街就有一座大型商場,兩人進了星巴克。喬影說感謝傅寒川好心陪她吹風,她請客,點了兩杯咖啡,站在櫃檯那邊等著。
傅寒川這種貴公子,就算喝咖啡也是進更加高檔的咖啡廳,人少服務環境好的那種。星巴克裡很多大學生,上班族,還有幾個外國人在角落聊天。
傅寒川找了張圓桌坐下,過了幾分鐘,喬影端著托盤過來,將一杯純黑咖啡放在他的面前,甜苦他自己調,自己則是一杯現成的卡布奇諾。
女人都比較喜歡偏甜口味的咖啡,她還加了一塊草莓蛋糕。
她坐下時說道:“如果你對蘇湘早那麼細心的話,現在也不至於這麼久還沒追回來了。”
喬深跟喬影姐弟感情很好,喬影遠離了他們的圈子,但是喬深替傅寒川辦事,喬影是知道的。
尤其,自從常妍跟卓雅夫人的道歉公告登出來以後,關於他們的訊息斷斷續續,一直沒有停下來過。喬影是個精明的女人,即便不在他們那個圈子了,還是摸透了前因後果。
傅寒川聽到喬影的吐槽,抬眸看了她一眼,捏起杯耳喝了一口咖啡。
喬影看了看桌上的糖包跟奶精,他什麼都沒放,看起來心情真是惡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