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哥。”秦斐這一聲將正絞盡腦汁給他編新任務的何蘇的注意力全吸引了，她還是第一次聽見秦斐稱呼別人時語氣中帶了這麼明顯的尊敬。

“小斐，”聽聲音，那個楚大哥和秦斐應該站得比較近，“第一天工作感覺怎麼樣？”

“工作很輕松，環境也不錯。”秦斐淡淡道。

“有什麼不開心的就跟我說，可不要見外。”楚淩雲頓了頓，又補充道，“聽說你現在已經能夠做些小程式了？要不要先給我這小店做個自動點單的系統，價錢方面一定不會虧待你。”

“這個系統不難做，我過幾天就給你發過去，以我們的交情哪用的著收錢啊？”秦斐笑笑，不動聲色地避開了他的第一個問題。

楚淩雲知道他不想提掙錢的事情，也沒再沒眼色的轉回去，拍了拍他的肩說做好了定要請他吃頓好的，溜溜達達地走了。

過了許久，周圍沒什麼動靜了何蘇才堪堪把提著的心放下。她心有餘悸地拍拍心口：“秦斐，他是不是覺得你給別的公司辦事是違背了合同才來敲打你的？”

“你想太多了，”秦斐壓低了聲音，“當初簽合同的時候就已經說過這份工作只是作為兼職性質，不耽誤我做其他事情。”

“那就好那就好。”

“楚大哥家跟我們家是世交，小的時候我還經常跟他上樹掏鳥窩呢，你不用擔心他會暗中不滿。”秦斐把他和楚淩雲的關系扒拉出來跟何蘇解釋了，免得她總是擔心這擔心那。

“說得好像我把別人揣測得多壞似的。”何蘇嘀咕，要不是因為秦斐和她共用一個身體，秦斐還沒有任何社會經驗，她哪裡用這麼提心吊膽的。不過聽秦斐和那位楚大哥說話時熟稔的語氣，至少目前不用擔心他得空時做自己的事情會被趕出去了。

秦斐沒理她的埋怨，去給新進來的客人點單了。

今天的客流量不及昨天，因此秦斐總能抓著空隙喝幾口水或者坐下來休息一會。昨天那幾個說話臭得跟幾天沒刷過牙一樣的聲音也沒有出現，何蘇不清楚原因，但是能耳根清淨總是好的。

“蘇蘇，我今天晚點兒再回去。”秦斐的話伴隨著“噼裡啪啦”敲擊鍵盤的聲音響起，“我先在這兒蹭會網，把之前的一段程式碼碼完。”

“你隨意。”何蘇莫名其妙，身體現在是他的，沒事跟她報備什麼。

已經過了十一點，街邊的路燈仍舊散發著暖黃的柔光，車流逐漸減少了，人聲也弱下來，天地一下子被寂靜籠罩。

何蘇默數著陣陣敲擊鍵盤的聲音，盡情放飛思緒。

“好啦，明晚再有半個小時這一部分就完成了。”秦斐的話打破了一室的靜謐，他意識到這一點，把自己說話的音量也壓下來，“蘇蘇你還醒著嗎？”

何蘇回他：“醒著，都十二點了，該回去休息了。”

“好。”秦斐麻利地收拾電腦和杯子，跟何蘇說自己這一階段的設想，“明天我先做完手頭這一部分的活，留幾天時間做自動點單系統。我估計做好就該月底了，到時候要是楚大哥不給我發工資我就拿這個系統要挾他……”

作者有話要說：

啊我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