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己也能降服天馬,元烈看到後,一定會痛痛快快地用迎娶正妻的儀式,把自己迎進汗王王帳的!
就在莫箏思索著如何去找一匹野馬的時候,元烈則坐在王帳中,看著手心裡的那枚小小銅鈴發著呆。
正午的陽光透過王帳頂部的天窗落了下來,照在那被摩挲得溫潤光亮的紫金鈴鐺上,散發著一圈兒神秘的光。
隨著他納莫箏為側妃的日期鄰近,元烈的心裡對於莫箏是不是那個救過自己産生了強烈的懷疑。
如果,莫箏不是頂著他救命恩人的名頭,自己會不會心甘情願地娶她呢?
想起那些帶著莫箏出征的日子,元烈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那個膽小如鼠的女人,她哪裡來的勇氣在群狼環伺下沖進狼群?
元烈永遠也忘不掉他自臨昏迷前,看到了那矯健的身姿,還有那銀色的鎧甲。
那樣的人,他是無論如何也聯系不到莫箏身上。莫箏,那個在戰場上只要有點風吹草動就一驚一乍的女人,那個聽到兵器交擊聲就嚇得瑟瑟發抖的女人,怎麼可能是那個縱馬沖進狼群中的人?
摩挲著銅鈴上神秘的紋路,元烈幾乎都知道下一個紋路是如何轉折的。這個銅鈴,與記憶中那串詭異的脆響聯系在了一起。
他將那銅鈴放在手心裡滾動著,鈴鐺只是在陽光下留下一串漂亮的光暈,連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
不知道為什麼,無論他想什麼辦法,就是不能讓銅鈴發出任何聲響。這樣的發現,讓元烈對這個銅鈴的主人,産生了濃厚的興趣。
此時,坐在嶽綺雲曾經坐過的長椅上,周圍擺滿了她曾經用過的傢俱和擺件,元烈忽然有種那個穿著銀色鎧甲的人,和嶽綺雲嬌小卻英氣的身體重合的錯覺。
“怎麼可能?”元烈搖頭笑了笑,自己也真夠犯賤的。那個女人擺明瞭要和自己分開,他又是為什麼總是對她牽腸掛肚?
王帳的門簾被人挑開,被他傳召過來的王庭新任總管走了進來,細碎的腳步聲打斷了元烈的思緒。
“倪從禮,本汗納娶側妃的儀式準備得如何了?”元烈悄然握緊了拳頭,將那枚小巧的銅鈴藏在手心裡。
“啟稟大汗,一切都已經準備完畢,只是這日期......”倪從禮為難地皺了皺眉頭,遲疑地看向元烈。
“日期不是定在了三月初三嗎?”元烈不滿地問道,這個日子還是大紮撒定的,誰敢置喙草原巫神推算出的日子?
“莫姑娘說,三月三這個日子不祥,希望提前到二月初二。”倪從禮擦了擦額頭上析出的汗珠,真心覺得王庭總管這個活計,真的是受累不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