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費了差不多兩天的時間才將這些秀女服裝搞定，好在這些女孩子們不像多多那樣牴觸，一個個嘻嘻哈哈地很喜歡，或許也是因為要入宮了，做點出格的事來放鬆心情。

柳慧對著鏡子看著黃依依給她的裝扮，完全像是兩個人，有點像書裡描繪的煙花女子，全身都充滿了魅惑的味道。

她對自己冒出這樣的想法嚇了一跳。

“怎麼，不喜歡嗎？”黃依依看著她有點呆滯的表情問道。

柳慧搖頭。

“這麼簡單的幾塊布就弄成這樣，真厲害。”

“喜歡就好。”

“這算不算斷頭最後一頓飯呢？”柳慧看著她道。

黃依依笑容一僵。

“不要說得這麼可憐好嗎？”

“可憐嗎？”柳慧整理了下衣袖，坐在了凳子上，“這是事實，明日就進城了吧，進了城，入了宮，這輩子或許再也出不來了，也或許，明年這個時候就是我的忌日。”

黃依依上前站在她的身邊輕聲道。

“你後悔了？”

“沒有。”柳慧道，“我只是說個事實。”

“那你怕了？”

柳慧沉默了會道。

“你應該比我更怕吧？”說完抬頭看著黃依依，“不然也不會這麼辛苦地做這些了。”

黃依依這兩日忙得兩眼發紅，眼圈發黑，眉眼掩飾不住的憔悴。

“我聽我爹說過端王府的處境，你和端王府的幾位公子牽扯很深，再加上之前的事，端王府一旦有事，你也逃不了。”

黃依依笑了。

“我記得都是你妹妹偷聽，你不會關心這些的，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

“以前我不需要關心這些，但現在我需要了，我自然要知道。”

黃依依點點頭。

“你這人真的很聰明，不過你跟我說這些是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柳慧微微笑了。

“那個多多的秀女是端王府的人是嗎？”

“是。”

“是那個少岱公子的妹妹嗎？”

“這個你也知道？”黃依依驚訝。

“少岱公子膽子再大也不敢和其他秀女接觸太近，唯獨那個多多秀女例外，不是家中姐妹又會是什麼？”

“說的有道理。”黃依依示意她繼續。

“其實我也不是想要在你這裡得到什麼，我只是想和你說說話。”柳慧見黃依依全部承認，嘆了口氣道，“因為你又能幫得了我什麼呢？”

“你這麼想就對了，我現在自身難保，怎麼可能幫到你。不過，倒有個人或許能幫到你。”黃依依想了想道。

“誰？”

“救你落水的那個人。”

“那個子墨公子？”

“對。他也來京都了，只是提前來的，聽說他是官宦人家出身，京都的情況肯定清楚，你如果想知道什麼，我可以叫人找他問問。”

柳慧好奇。

“他會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