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錦程看著後視鏡裡的默默擦眼淚的二哥，心底的心疼難以言喻。

大哥的失去記憶，大哥的果斷放棄離開，真的傷害到二哥了！

餘灃也自然是注意到了，但他只是看了一眼便迅速的移開了視線，看向窗外，他怕他再看下去，也會跟著一塊哭。

那個雪人，在春天到來的時候就已經化了，成了一攤透明的水在地面上慢慢的蒸發了。

“那個雪人……當然記得！”餘灃盯著窗外，突然覺得眼眶有點熱，開啟了車窗，將腦袋擱在車窗上，吹著冷風。

他還記得那個雪人是他們四個一起在警局門口堆的，警局大坪裡雪都被他們滾掉一半了。

當時李局看到禿了一半的大坪還說了句，“你們把保安大叔的活都搶著幹完了！”

裴錦程贊同的點點頭，握著方向盤的手有些顫抖。

當初還是他告訴他們下雪了呢！

……

“哇！你們快來看！下雪了！”裴錦程拉開辦公的落地窗窗簾，看著外面白茫茫的一片，一隻手在身後招呼著依舊在埋頭苦幹的兄弟。

因為之前的一次重要行動成功，作為獎勵，李局特意安排了一間寬敞一些的屋子給他們四個做辦公室，所以這一間辦公室就他們四個人，

餘灃聽到聲音後，第一個放下手中的資料，一陣風似的衝到了落地窗前，站在裴錦程旁邊望著窗外。

他早就不想看那些煩人的黑字了！

“真的！大哥二哥你們快來啊！”

看著倆人就好像沒見過雪一般興奮的樣子，左寒宸也放下自己筆，邁開長腿，雙手插在褲兜裡，在落地窗前站立。

一雙黝黑的眸子盯著窗外的冰天雪地，左寒宸心裡也有些感嘆。

冬天來了，又一年要過去了！

這個時間啊！總讓人捉不住。

“下雪了？”

忽的，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遞到了左寒宸的面前，言亦琛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左寒宸伸手接過，放在嘴邊抿了一口，撇過頭看著言亦琛，輕聲說。

“嗯，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