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邊的慕衍瑾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問道,“算過沒有,拿了多少銀子?”
“一千多兩吧。”笑侃天估摸著算了算。
這的確不是一個小數目,放在尋常人家,一年的收入也就那麼幾兩銀子。
慕衍瑾略微沉吟了片刻,就已經有了計較,“南宮,你拿著銀子,分幾次送到玉藥坊去。”
“送去玉藥坊?”
“留張字條,就說,銀兩是無償贈與,目的是希望玉藥坊可以每月開一次義診,為城中需要的百姓提供一些藥材。”
“師兄!果然是個好計策,這銀子進了玉藥坊再轉手,根本就神不知鬼不覺,這玉藥坊的東西少則數十兩銀子,多則數百兩,就算拿著銀子去錢莊兌成銀票,也不會有人懷疑。更何況,在這世間,還有誰人敢把手伸向玉藥坊?這一千多兩銀子,足夠開十幾年的義診了。”南宮羽越說越佩服,“高!果然高啊!師兄,這白花花的銀子進了玉藥坊,那就是進了雲兒的荷包,不僅你自己撇清了關系,還給雲兒掙了一個好名聲,用的還是蕭家人的錢。師兄,師弟我,甘拜下風啊。”
“哼,雲兒是你叫的嗎?叫嫂子!”看到慕衍瑾微微沉下的臉色,南宮羽暗叫不好,立刻討饒道,“師兄,這可不能怨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況是嫂子一等一聰明的美人,哪個男人不心動啊?!”
看到慕衍瑾瞬間射來的殺人般的目光,南宮羽立刻縮了縮脖子,“不過,你看師弟我可是識時務的很,我都不主動去找雲兒了。”
“叫嫂子”。看到慕衍瑾陰惻惻的目光,南宮羽任命的點頭說道,“是!是嫂子!”
在此後的一路上,慕衍瑾和南宮羽分工明確,一個負責引開當班侍衛的注意,另一個去玩移花接木的把戲。很快,數十萬兩的銀子只剩下了幾萬兩而已。
這順手拿來的銀子,大部分由南宮羽,以匿名的方式送去了玉藥坊,剩下的一部分則由慕衍瑾一點點的存入南朝的商號內。如今,南朝看似平靜,實則早已人心渙散,內亂可以說是一觸即發。雖然,慕衍瑾知道自己的這位師弟向來灑脫、無意皇位,可是,他的幾位皇兄卻都並非仁義之人,一場血鬥自然是免不了的。這些銀子也算是讓南宮羽多了一份依仗,倘若有一日,兄弟間不得不兵刃相見,最起碼,這些銀子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時間一晃而過,再有幾日,玉朝雲必須要啟程回大啟了,下人們已經三三兩兩的開始收拾行裝。
自從那日從宮中回來之後,玉朝雲就閉門謝客,她也是想明白了,尹皓墨的家務事就應該由他自己解決,她畢竟是個外人,無論如何都不應該擅自參與進去。
因此,即使知道眼下,這位威震天下的南原之王整日呆在驛站內,她也當作不知。
原本她來南朝只是為了散散心,順帶推銷一下玉藥坊的生意,沒想到這一待就是數個月,期間還經歷瞭如此多的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