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扎爾先生並不認識,只是偶然得知他被暗之血的人所傷而已”
說這話時克勞蒂婭面上隨意,似乎如之前一般只是在閒聊而已,但暗地裡卻一直在觀察著銀騎士與旅店老闆兩人。
老闆布倫多·劉還好,但是銀騎士卻是有一瞬間蹙起了眉頭卻又很快消去,反問道:“克勞蒂婭女士也認為是暗之血所為嗎?”
“哦?迪修斯先生是有不同的看法嗎?”挑了挑眉適當的表現出些許驚訝,克勞蒂婭繼續問到:“但是從犯人會抽離血液這點來看不是很像暗之血的審判手法嗎?”
“實不相瞞,我這些年來也遇到過一些暗之血的成員,也見過被他們審判之後的屍體,的確暗之血的教義認為血液是一切罪孽的載體沒錯,但也因此他們不會讓任何一絲罪孽逃脫審判。”
“既然不是暗之血的人在審判罪孽,那迪修斯先生您覺得犯人的目的是什麼呢?”
“說來慚愧,這幾天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可是卻沒有絲毫頭緒,倒是克勞蒂婭女士對這事怎麼看呢?”
對於銀騎士所說的沒有頭緒克勞蒂婭不置可否笑了笑:“既然抽離了血液,就算不是暗之血的人也肯定是些老鼠在作祟,不論如何,就明面上三個月的時間來看肯定不是什麼小事,時間很可能不多了。”
對面的銀騎士見克勞蒂婭這麼說也是略顯沉重的點了點頭,其實兩人有一點沒有說,這次的事件如果是暗之血的人所為還好,那些瘋子抽離血液的目的只是審判罪孽而已。
但如果是其他某個暗地裡的教派或者某個人所為,那麼抽離血液的目的很可能是在獻祭,至於獻祭的物件,要麼就是在請惡神,要麼就是在祭練什麼邪兵。
前者降世對整個哥斯拉王國都是一件禍事,而後者……可能整個莫拉城都是獻祭物件,這也是克勞蒂婭說時間可能不多了的原因。
畢竟明面上暴露出來的時間是三個月,但是潛伏期有多長沒人知道,可能是半年一年,也可能是十年幾十年。
要知道有很多邪教的狂信徒們只要他們的神高興就連自身的生命都能獻上的人,潛伏再久都不奇怪。
“不過我看城衛署那邊倒是冷靜得很,可是有什麼妙計?”
聽到克勞蒂婭這麼問,銀騎士與布倫多對視一眼,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他們哪裡是有什麼妙計啊,一開始他們甚至覺得這只是一起變態殺人魔事件,之後也只是草草的定了暗之血的名頭了事。”
“這麼草率?不怕事情鬧大了嗎,還是說——”
說什麼,克勞蒂婭沒有直接說出來,但是其他人也都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城衛署裡是不是有邪教成員混進去了。
“那倒不至於。”
說話的是布倫多,之前克勞蒂婭與銀騎士交談時他極少插話,更多的是坐在一旁陪龐光與少年說話,時不時的給幾人添點茶水。
“莫拉城的城主是杜魯門家的,城衛署的署長也是艾森家的三公子,都是王國三百年以上的老家族了,這些還是可以放心的。”
“只是那兩位經歷得少,對於這種事情沒有經驗罷了,按照他們的想法是全城布控,在犯人下次出手時直接將對方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