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車駛來,何耀對譚逸說:“你先把她送到陳又那兒去。”
譚逸:“知道知道,大晚上的,我青姐這美色,沒有護花使者哪行。”
何耀揮揮手,轉身走進小區,高大的身影沒入夜色中。
回到家,客廳燈還亮著,卻不見明月人影。
他想了想,去敲她房間門。
明月說:“進來。”
何耀推開門,也沒走進去,就站在門口。
她正敷著面膜靠在床頭看書。
他問:“什麼書?”
她將封面展示給他看,是一本《白鹿原》。
“有事?”明月問。
“他們說的是真的,你是我的女神,也是我的理想型。”何耀平平淡淡扔下這句話,然後拉上門離開。
“……”
明月反應不及,一時只覺得莫名其妙。
何耀花五分鐘時間沖了涼,之後睡不著,躺在床上思考“姐控”和“戀姐情節”這兩個詞跟自己有多大聯系。
大約兩分鐘,他得出結論:
一毛錢關系都沒有。
這只是個碰巧,他喜歡的女人,比他年長幾歲。
他不是姐控,是明月控。
他不是有戀姐情節,而是戀明月情節。
其實他喜歡她特別的順理成章。
那會兒何耀還很小,何父何母的生意剛剛起步,夜裡睡在公司也是常有的事。何耀是獨生子,沒有玩伴,就愛黏著住在對門的漂亮姐姐。
她會跟他分享好吃的零食,給他講有趣的故事,甚至有時他犯渾不想回自己家,明月就把她香噴噴軟綿綿的床分一半給他。
後來稍微大一些了,何耀依然熱衷於做明月的小尾巴。
明父明母經常開玩笑,說:“小耀,你這麼喜歡明月姐姐,幹脆當我們家的親兒子好了,以後就跟我們一起生活,你覺得怎麼樣?”
他求之不得,一本正經:“我覺得很好,你們快想辦法讓我爸爸媽媽答應吧。”
把明父明母逗得哈哈大笑。
對幼時的何耀而言,明月十分厲害,她好像無所不能。會彈琴,會畫畫,橡皮泥捏小動物栩栩如生,用紙塊做的小房子精緻極了,他尤其崇拜她。
重要的是,她天生耐心,不單單輔導他讀書寫作業,連騎腳踏車和游泳,都是她教他學會的。
那些年,何耀在父母那兒得到的陪伴少之又少,是明月伴隨他度過了懵懂無知的時期,給予他最多的溫暖和愛護。
很久以後出了一檔真人秀節目《變形計》,何耀總會覺得,自己之所以沒有與節目中那些缺失父愛母愛的富二代們一樣走上歪路,都是因為明月無形之間將他引上了正途。
不知不覺,明月深刻的住在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