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抱起灰貓:“它從陽臺溜進來的,貼了告示,沒有人來領,我就留下來了。”
何耀點點頭,拉著行李箱跟她走:“叫什麼?”
同時一邊觀察她的家。
客廳裡掛著大大小小的藍染畫,四五個長著蔥蘢水草的玻璃器皿從雕花欄上垂下來,沙發背後,不知她怎麼弄上去的牆上花瓶,新鮮的粉色洋牡丹芬芳怡人,既有情調,又顯得溫馨。
“橘貓叫豆子,灰貓叫十五。”明月擰開靠陽臺的臥室門,“這是你的房間,床單被套都是新的。”
“你用過的也沒事,我又不講究。”何耀說,“叫十五是因為它十五那天來的。”
明月不禁笑了一聲:“嗯。”
何耀挑眉,得意洋洋:“我瞭解你吧?”
明月說:“要是不瞭解我,以前我就白給你做飯吃了。你休息會兒,半小時後出去吃飯。”
何耀說:“不用,我又不累。”
明月看著他:“餓了?”
何耀也看她:“你現在有事?”
明月說:“有份手工教程沒寫完,等我半個小時。你要是餓了的話,冰箱裡有壽司,先吃兩個墊墊肚子。”
“ok!”何耀問她,“有水麼?”
“做了冰鎮西瓜汽水,也在冰箱裡,自己去倒,要麼喝礦泉水,我不管你了。”
“好。”
明月坐到工作臺,開啟電腦,忙碌起來。
何耀去廚房,廚房面積小,空間逼仄,但非常有生活氣息。
各式各樣的鍋,流理臺幹淨如新。
敞開式碗櫃上,杯碗盤碟一應俱全,碼得整齊有規律。
何耀撇了下嘴,不愧是他月姐。
他開啟冰箱,拿了瓶怡寶喝兩口後,歪著身子探出廚房:“你喝什麼?”
明月頭也不回:“我不渴。”
何耀還是給她帶了一杯西瓜汽水出去,放在她電腦邊,矮身去看螢幕。
他念了出來:“用麻繩將玻璃瓶和木……”
灼熱的氣息灑在發絲間,明月頭皮一緊,她趕他走:“邊待著去,別影響我。”
何耀直起身:“牆上那花就是這麼弄的?”
明月自在了:“嗯,怎麼?”
他低低笑了聲:“月姐,你腦子裡哪來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我就當你這是誇獎了。”
“當然,感覺沒有什麼是你不能做出來的。”
“我可沒這麼萬能……”明月無奈道,“何耀,半小時內,能請你別跟我說話了嗎?”
“可以,但是你先告訴我ifi是什麼?”
“叫‘明月幾時有’,密碼是我的名字拼音。”
何耀連上網,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手機關閉靜音,安靜如雞打排位。
豆子和十五晃悠了幾圈,終於乖乖趴到他身邊。
黃金般的陽光透光紗簾照進來,地板上光影重重。
少年偶爾抬起頭來看一眼認真工作的女人,好看的眉目間,笑意隱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