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旌笙:所以,不把我比作霍夫人,就索性把我必成鎮國公了嗎?
霍嫵自言自語道:“不過方才我還挺擔心的,萬一七哥氣力不足,或者我一個沒抓緊掉下去了可怎麼好,這麼高摔下去可就慘了。”
“阿嫵。”衛旌笙艱難地開口,“我不會讓你摔下去的。”
“我雖體弱,但正因如此,更注意與武教師傅學習,是以……”
“欸,不對啊。”霍嫵瞪大了眼睛問他,“既然如此,七哥怎麼還需要我二哥教你呢?”
虧得二哥用飯時還常當著全家人的面誇他進步神速,是可教之才呢!
敢情人家根本不需要她二哥教。
衛旌笙:……
這當中的種種心思,他又怎麼好告訴霍嫵!
“是這樣,”衛旌笙擺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宮中師傅教習的,大多是些花架子,真動起手來怕是不頂用。二哥所教的,卻是戰場中磨練出來的本事,於我而言,實在是受益匪淺。”
宮中武師忽然打了個噴嚏,他吸了吸鼻子,有同僚經過,打趣道:“兄弟,你不會染了風寒吧。”
“去去去,”武師揮揮手,“老子當年可是武榜頭名,站地裡拼殺下來的,身子骨剛剛的,你才動不動就得風寒呢!”
衛旌笙面色如常,眼裡全是真摯,幾句話下來,霍嫵不信也信了。
只是衛旌笙不曾料到,她這會兒心裡正想著,七哥功夫明明還不錯,對著衛泓奕還這般退讓,看來是真拿他當兄長才如此恭謹了。
她捧著臉嘆息,心道,七哥果然好心腸,罷了,以後還是得多顧著點,免得他被欺負了都不知道還手。
所以說,第一印象真的很重要啊!
衛旌笙不知道,如果他知道,該恨不得再重活一次,把那個裝乖扮巧的自己暴打一頓。他仍對霍嫵道:“太子與你宋悅姐姐的婚期定在開春後十五日,母後已命司禮監準備起來了。”
“這麼快!”霍嫵驚到:“那豈不是隻剩不到三個月了,這也太趕了吧!”
衛旌笙笑道:“還不是有人等不及了。”
當時欽天監依著兩人的八字擇定了三個良辰吉日,最遠的那個可是排到了今秋。陛下與皇後尚未開口,衛昶霖就跳了出來,表示第一個日子極好。
他說的大義凜然,只言夏日裡太過燥熱,太子迎親儀式繁雜,難免不適。
若是在秋天,他雖未言明,到底是過來人,帝後又豈會不知他心中所想。
若要等到秋天,那也太久了。
霍嫵掰著手指算了算日子,瞬間哭喪了一張臉,“等悅姐進了宮,我和她就沒辦法像現在這樣常常見面了。”
她本來想的可好了,春天邀了悅姐一起跑馬賞花,夏日裡垂釣荷花池畔,等到了秋日裡,瓜果成熟,大可以一起去園子裡摘果子吃。
“七哥七哥,快帶我下去!”霍嫵突然晃著衛旌笙的胳膊道。
衛旌笙雖然不解,還是摟著她一躍而去,輕盈地落到了地上。霍嫵急匆匆地對衛旌笙道:“七哥先回宮吧,我要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