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這才說京裡新來了位女菩薩啊!”
霍嫵停下筷子,與春鶯交換了一個眼神,春鶯會意,見趙大伯正忙著呢,就放了幾個銅板在他案上,與霍嫵走出這家攤子。
“你說,這陳家來的嫡女,可是那個陳思璇?”霍嫵與春鶯道,“我記得,陳思璇小時候來過一趟京裡,那會子她可不是什麼好脾氣,最是愛爭強好勝的主,難道幾年不見,她竟轉了性子?”
她越想越不明白,走到一半,步子轉了個方向,春鶯暗叫不好,硬著頭皮道:“縣主想去哪兒?”
“還能去哪兒,自然是去香積寺,看看這陳家小姐是不是我想的那個人嘍。”霍嫵笑眯眯地道,“你放心,我就遠遠地看一眼,不會過去的。”
香積寺外此時已排起了長隊,最前列果然站了一名帶了面紗的少女,正在為排隊的行人挨個施粥。少女衣飾清雅,舉止有禮,霍嫵聽見隊末的那些老百姓都對她稱贊不已。
春鶯喃喃道:“看來,這位小姐還真是在為城中百姓做好事了。”
她話音剛落,就見霍嫵一臉怪異的看著她:“春鶯,你當真沒看出來嗎?”
春鶯納悶地問:“縣主何出此言吶?”
霍嫵無奈地搖頭:“我在蘭陵就聽聞,陳家的礦山出了事,陳氏的人就是因此才進京的。你仔細瞧瞧,若她真心佈施,何必專挑了人流最多的香積寺門口呢?京中大多窮苦百姓多半可不在這地界。”
真要說起來,香積寺附近,來玩的還是各府貴人更多些。
“她雖話裡有禮,但你看她的動作,她遞碗的時候都是盡力避開這些百姓的手的,就算是一不小心碰著了,她都會在邊上放著的帕子上擦一擦再繼續。”
春鶯恍然大悟,皺著眉道:“所以縣主的意思是,陳小姐只是想利用這些老百姓,給她自己,給他們陳家博一個好名聲?”
霍嫵轉身就走,隨意道:“或許是吧,誰敢說一定呢,又或許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也未可知啊。”
春鶯急忙跟上,“不是,縣主,咱們就這麼走了嗎?”
“不然呢?”霍嫵笑道,“她若出自真心,自然是件好事,若不是,也沒有關系。”
“吶,我問你,在你餓極的時候,你會在意一個人遞給你食物,是出自全然的好心,還是出於自身利益考慮嗎?”
春鶯搖搖頭:“自然不會了。有的吃就好了,誰會管那麼多。”
“這就是了。”霍嫵一腳踏上鞍子,鑽進護衛牽來的馬車裡,“這些百姓也是如此。我只要知道,這些食物是好東西,也真真切切到了我大昌老百姓的肚子裡。京裡富貴人多,吃不上飯的人也不少,管他出自什麼目的,對這些人來,是件好事不假。”
“熱鬧看過了,咱們也該回了。”
春鶯在她背後悠悠地道:“縣主,您是怕二公子下朝,正巧被他逮到吧。”
霍嫵:哈哈哈真是,瞎說什麼大實話呢。
她方才還一番雲淡風輕的高人模樣,這會兒就縮到了馬車邊上,連車簾都不敢掀開。
車軸輪轉間,不多時,她們就回瞭如歸,春鶯命人把馬車駕到北院,霍嫵剛想敲門,手輕輕一推,門就開了一條縫,她邊走邊回頭與春鶯道:“這門咱們走時沒叫人關嚴實嗎?”
“怎麼,有我給你看門,還怕有賊人來,拿了你的東西不成?”
青年的聲音乘風入她耳中,霍嫵猛地往前看去,海棠樹下,衛旌笙正含笑望著她。
他長身玉立,玉冠束發,就這麼站在樹下,風帶著海棠花瓣拂過他的衣角,他道:“發什麼愣呢,還不快過來?”
“我的……小姑娘。”
最後這句話,他說的很輕很輕,但還是有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七哥:我拿你當媳婦,你拿我當親哥???
霍嫵:其實,有時候我覺著你也挺像我阿爹來著
七哥: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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