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嫵心虛地安慰他:“是是是,二哥你說什麼都對,偌,你再多吃點,好好補補。”
霍陵仰頭朝她擠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這一年的夏日來得很快,女兒家們早早換上了輕薄的裙裝,霍嫵苦夏這一點隨了沈容,因此府裡早早備好了冰,她懶懶地不愛出門動彈,就樂意窩在房裡,貪一室清涼。
徐妧楓抱著一碗冰沙坐在榻上啃,這冰沙是府裡力氣大的侍從拿錘子搗碎了,細細碎碎地一小碗,再上上面堆上冰鎮好的各色水果,淋上滿滿一勺椰漿,這樣的日頭裡吃,最是解暑不過了。
“就知道你這貪吃的想法也多,還想出這種吃法來,不得不說,這味道還真是不錯,比尋常拿來解暑的什麼酸梅湯綠豆湯之流,可有意思多了。”
霍嫵搖頭道:“不是我想出來的,是七哥。”
“不會吧。”徐妧楓咂舌,“沒看出來啊,裕王殿下還會花心思在這上頭?”
“七哥可厲害了呢。”霍嫵有種莫名的驕傲油然而生,“之前你不是說喜歡那道雙皮奶,那也是七哥老早之前想出來的東西。”
“七哥從小就是這樣的,只要他有心要去做的事,就沒有做不成的。”
徐妧楓無言地看著霍嫵,她誇的是裕王,跟她有什麼關系,霍嫵這麼高興做什麼。
“對了,我跟你說啊,我那位兄長這幾日可是傷心壞了,天天在家裡哭喪著一張臉,就連我父親訓他罵他都不道。
霍嫵:“那你高興個什麼勁啊。”
徐妧楓滿不在乎地道:“長痛不如短痛,那個禍害終於要嫁人了,我哥的腦袋總也該醒醒了吧。”
她口中的禍害從來只有那一個。
衛藺灃自王妃逝世以來似乎一直不能釋懷,他瘦了一大圈,鬍子拉碴的,叫宮中的淑妃娘娘心疼不已,這才跟陛下提出,淮王妃已逝,死者已矣,生者卻得繼續生活下去,何況淮王年紀尚輕,正妃之位,哪能一直就這麼懸著,後院無人,淮王無人照顧,也不是個事兒。
只是這件事,陛下還沒說什麼,衛藺灃就先斷然拒絕了。
他道他與王妃結發夫妻,本想廝守終老,卻不想天不遂人願,王妃先他一步而去,如今王妃過世才短短三月,他就這麼急著另娶她人,怎麼對得起自己九泉之下的王妃。
王妃去後,衛藺灃便時常去沈府看望沈家二老,姿態謙恭,處處盡心,二老大為感動,如今聽他這麼說,心中只剩下愧疚,沈老夫人抹著淚勸他,自己女兒無福,又未能為王爺誕下一兒半女,承蒙王爺不棄,待她這般情深義重,只是她不能再這麼拖累王爺了,若是這樣,她的女兒酒泉之下也難以安心。
衛藺灃起先仍是不肯,好說歹說之下,他才勉強點頭同意,只說若要續娶,那也得等上一年,這一年,他要為亡妻守孝。
這便定下了陳思璇。
陳思璇出身嶺南陳氏,論理還能叫衛藺灃一聲表兄,先王妃已逝,她嫁過去就是正妃之位,淮王後院也無子嗣,此番倒也不算委屈了她。
徐妧楓嘆道:“淮王待王妃這樣長情,想來日後待陳思璇也不會差的,再加上她們本來就有些親緣,不得不說,陳思璇可真是好福氣。”
“只是想到她往後成了正兒八經的王妃,咱們在她面前還得屈膝行禮,我就渾身的不自在。”
霍嫵寬慰她:“大不了,你以後避著點她不就行了,既然不喜歡她,何必非得和她去一個地方,給自己找不自在。”
“也是。”徐妧楓複又擔心道,“我是可以避,但你可避不了,不論是太後還是皇後,就連太子妃都那麼喜歡你,隔段時日就要喚你入宮的,你見到她的時間可就長了。”
“怕什麼。”霍嫵水瑩的眼睛裡星光閃閃,她有恃無恐地道,“你也說了,太後,皇後,太子妃都罩著我,我有什麼好擔心的。與其想這個,我倒不如多想想,悅姐産期將近,我該為我未出生的小侄女或者小侄子準備些什麼見面禮來得重要。”
“阿嫵……”
“怎麼了?”
“收斂些,你要是有尾巴,現在怕是要得瑟得翹到屋: 最近幾天有點點忙,更新都比較晚,小天使們見諒啊
我家阿嫵的靠山又多又厲害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