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嫵捧著錦盒,一路小心翼翼躲著母親回了家,她可不想在母親生辰之前,就給母親看到了她這份禮的廬山真面目。
春鶯納悶地與她講:“縣主不是一向討厭淮王嗎,怎麼與淮王妃好似聊得很投契的樣子?”
霍嫵懶懶地躺在椅子裡,整個人縮成一團,活像一隻慵懶的貓兒:“我是不喜歡衛藺灃,可是她的王妃與我遠日無怨近日無讎的,且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惡事,我沒的討厭她做什麼。”
“而且淮王妃這人說話可比那假惺惺的衛藺灃好多了,等何時有了機會,我還是很樂意與她相交的。”
只是霍嫵沒想到的事,她與沈氏見的那一面,居然會是最後一面。
沒過幾日,淮王府便發了訃告,王妃沈氏,病弱多時,前日更是突發惡疾,藥石無救,竟早早地去了。
淮王與發妻夫妻情深,王妃病重之時,他衣不解帶地在王妃病榻前照顧,絲毫不懼會過了病氣,王妃早逝,他亦是於靈前痛苦不已,幾日下來,人生生瘦了一大圈,連沈氏的家人都嘆沈氏無福,嫁得淮王這樣情深義重的好郎君,竟沒熬過這場大病。
霍嫵起初聽到這個訊息時,還很不敢相信地問母親:“不可能吧,淮王妃就這麼去了?”
沈容道:“你當哪個會不要命了,拿這種事情來胡謅嗎?”
霍嫵搖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想著,我前幾日才見過淮王妃一面,那時她看著也不像是抱病已久的樣子啊。”
沈容不以為意,道:“病痛一事最為難料,又如何說的好呢?”
“倒是淮王,似乎真對王妃用情極深,王妃生前無子,若換了旁的王室宗親,想來也早早立了出身不低的側妃,了不得等生下了子嗣,再抱與王妃名下撫育就是了,可他卻從沒弄出過這種事來傷王妃的心。”
“如今王妃病逝,我聽你父親說,淮王已經缺了幾日的早朝,一心為王妃守靈,竟有恨不得隨王妃去了的架勢呢,也難怪王妃母族亦為此大受感動。”
霍嫵撇撇嘴小聲道:“這有什麼的。”
沈容戳戳她的額頭,嘆道:“自古皇家多薄倖,不想太子對太子妃愛如珍寶,淮王對淮王妃也不例外啊。”
“本來就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呀。”霍嫵嘀咕著,“既為夫妻,攜手相伴,相互支撐扶持,不是最正常的事嗎?要我說,淮王不過是做了為人郎君應當做到的事,怎麼母親好像因此對他改觀不少?”
“尋常人家此等夫妻尚不可多見,更遑論皇家。”沈容嘆道。
哪有,霍嫵在心裡默默地反駁,分明父親對母親是如此,太子哥哥對悅姐亦是如此,想來七哥對她也會……
霍嫵腦子一頓,紅暈一點點從她脖子直往臉上躥,沈容納悶,想去摸摸她的額頭:“怎麼突然臉這麼紅,可是染了風寒?”
霍嫵急急忙忙地避開沈容的手,逃也似的往門外躥,她抵在門柱上,做了幾個深呼吸,這才慢慢平靜下來。
她突然嚎了一嗓子,倒驚飛了一群落在屋簷上的鳥雀。
只見少女紅著臉蹲在地上,自言自語地說著:“死了死了,我剛才到底在想什麼呀。”
“七哥待我這樣好,比我自己的親哥哥都要靠譜,我卻背地裡老想這些個有的沒的,怎麼對的起七哥吶。”
“霍嫵啊霍嫵,就算七哥生得再好看,你也不能這麼對他起這些個壞心思啊啊啊啊啊!”
京中陳府,陳思璇正與怡黛說這話,門突然被推開,陳縱怒氣沖沖的站在門口盯著她看。
陳思璇不慌不忙地叫怡黛退下,才與陳縱道:“兄長就這麼跑來思璇這裡,怕是不好吧?”
陳縱握著門的手青筋暴起,他答非所問地道:“淮王妃的事,你可知曉?”
“王妃一事,京中誰人不知,王妃早逝,思璇亦為她深感悲傷,這不,我正與怡黛說,明日去寺裡進香時,也要為王妃多求一求,願她早登極樂。”
“是嗎?”陳縱忽然鬆手,門被重重地拍上,他看著眼前這個秀麗的妹妹,就像是在看一個什麼陌生人,“照我說,替王妃求神拜佛的倒是免了,妹妹該多為自己與淮王多求求菩薩庇佑才是啊。”
陳思璇勾唇笑道:“兄長何出此言?”
“妹妹。”陳縱死死地盯著她,眼裡萬般神色劃過,他道,“午夜夢回之時,你當真能睡得香甜嗎?”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衛旌笙:求壞想法,求多想歪點!
霍嫵:咦~~這個人是誰我不認識。
沈容:阿嫵乖女,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信不得信不得
衛旌笙:就算是大豬蹄子,我也要做最香噴噴的那一隻,把阿嫵引過來“吃”
再摸魚忘記更新我就是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