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他哪也沒去,打車直奔蛇山花園,直接來到大宅院,上次邵山文華發過話,在邵家,只有張躍可以隨意進出大宅院。
這是張躍在邵家最大的特權,他那些兒孫都沒有這個權利,這一特權讓邵家兒孫都嫉妒的要死。
進入大宅院,很快就在臥室裡見到了邵山文華,自從邵老頭兒患上毒疫之後,身體一天比一天虛弱,隨時可能丟掉性命。
邵山文華將身邊那些傭人和保鏢全都趕走,迫不及待的問道:“小子,有沒有查到藍靈血菊的下落?”
“有。”
“快說說。”邵山文華瞬間變得激動起來,右手撐在床上,很虛弱的語氣追問:“藍靈血菊到底在哪兒?”
“在一個叫東野一郎的東洋人手裡。”張躍答話的同時,雙目緊緊注視著老爺子滄桑的面容,窺視他臉上的表情變化。
“咳咳……”
邵山文華就像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無力的倒在床上,微微閉上雙眼嘆息道:“唉,冤家路窄,沒想到最終還是落到了他的手裡。”
“老爺子,你認識東野一郎?”
“何止認識。”邵山文華想翻身坐起來,卻發覺身體非常虛弱,他只得保持這種姿勢躺著,繼續說道:“我跟東野一郎有著血海深仇。”
“怎麼回事?”
“年輕時,我跟他因為爭搶藍靈血菊而結下了仇恨,咳咳……”邵山文華猛咳幾聲,又道:“想當年,我最痛恨東洋人,東野一郎那幫畜牲經常帶著人禍害我們華夏女人,有一次,東野一郎竟然……”
說到這裡,邵山文華突然變得激動起來,雙手死死抓住床單,猩紅的雙眼滿是恨意與殺氣。
“你……沒事吧?”張躍看出老頭兒不太對勁兒,急忙關心了一句。
“咳咳!”邵山文華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盡量壓制住心中的怒火與恨意,接著說:“東野一郎竟然禍害了我最心愛的女人……”
“這個畜牲。”張躍也忍不住罵了一句,他最痛恨這些禽獸不如的老外。
他也算是明白邵山文華為什麼如此憤怒,這換作任何人,心愛的女人被一個東洋禽獸禍害,也會顯得異常暴怒。
“我最心愛的女人清白被毀,她就投河自殺了,我一怒之下,就把東野一郎切成了太監,讓他斷子絕孫。”邵山文華用力咬著牙骨,蒼老的臉上滿是怒火與恨意。
“像這種畜牲,活該斷子絕孫。”
“呵呵!”邵山文華咧出一絲苦澀的笑容,許久才道:“我又何嘗不是呢?”
“啊?”張躍沒太聽明白這話什麼意思。
“我報複了東野一郎,他並沒有放過我,同樣讓我斷子絕孫……”說到這裡,邵山文華眼角流下了痛苦的淚水。
張躍先是一愣,很快就回過神來,笑著說道:“老爺子真會開玩笑,您明明就是兒孫滿堂,怎麼說能是斷子絕孫呢?”
“有個驚天大秘密,除了我和東野一郎之外,沒人知道。”邵山文華用手抹掉眼角的淚水,嘆道:“唉,我都是將死之人了,不妨把這個秘密告訴你。”
“什麼秘密?”
“我在結婚前就被東野一郎切成了太監,名下沒有一個子嗣。”邵山文華說出這個見不得人的秘密,反而覺得心中豁然開朗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