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心藍兩腿一軟倒在了地上,她跟張躍一樣也被麻醉彈擊中,麻藥由胸口傳遍全身,身體各部位也在漸漸變得麻木,四肢變得僵硬無力。
就這樣,兩人都被麻醉彈擊中,躺在地上任由麻藥擴散至全身各個部位。
這時候,一個面板黝黑的青年男子扛著麻醉槍走了過來,正是之前綁架韓心藍的秦琨。
秦琨走近兩人,將手中的麻醉槍收了起來,用那種陰鬱的眼神盯著張躍,面無表情的說道:“咱們又見面了。”
“這次栽到你手裡,我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希望你不要傷害韓心藍。”張躍沒有任何廢話,因為他時間不多了。
以他體內的麻藥劑量,相信過不了多久神經就會被麻木,到時候恐怕會昏過去人事不醒。
“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秦琨就像冷麵閻王,陰冷黑沉的大臉上始終沒有任何一絲多餘的表情。
“沒有值不值,作為男人就應該保護身邊的女人。”張躍咧出一絲淡然的笑容,這話從他嘴裡說的那麼輕松。
就算韓心藍不是新雨的姐姐,他也會毫不猶豫的以身相守,這是男人應有的責任與擔當,男人就應該保護女人。
“我從沒佩服過任何人,你是我第一個佩服的人。”秦琨看了一眼手中的麻醉槍,咧出一絲從未有過的冷淡笑容,“如果我不是殺手,或許能跟你成為朋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你職責所在我不怪你,但是希望你不要傷害韓心藍。”
“自身難保,還在為朋友著想,真是難得。”秦琨說完這話,神情突然一冷,用那種陰鬱的語氣道:“我很想幫你,但是真的很抱歉。”
“那你到底想……對她做什麼?”張躍意識越來越模糊,麻藥已經沖入大腦。
“她暫時不會死,但是……”秦琨話到一半又咽了回去,雙目直視前方變得安靜下來。
身為殺手,他的職責就是奉命行事,他本不該說那麼多,而今天話已經說的太多了。
“你要是敢……”張躍話沒說完就感覺大腦猛然一沉,之後便暈了過去。
體內麻醉劑過量,對身體和神經的麻木非常迅速,能撐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而旁邊的韓心藍早就暈了過去,她身體比較虛,對麻藥的抗性很弱,更何況她是胸口被麻醉彈擊中,中彈不到片刻就暈了過去。
……
時間靜逝。
當張躍再次醒來的時候,感覺腦袋特別沉重,全身上下痠麻難受,特別是腰部,就如同綁著千斤巨石。
身體搖晃的特別厲害,就像是坐鞦韆一樣蕩來蕩去,讓人感覺頭暈目眩。
過了好半天才睜開雙眼,只不過眼前漆黑一片,只從縫隙中透過一絲零星的光線,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情形。
此時他身體正被綁在一根柱子上,而且全身上下沒有任何力氣,想必麻醉彈的藥效還沒有完全消散。
“吸吸!”
聞到附近一股濃濃的海風腥味兒,再加上身體搖晃不止,張躍可以斷定,他此刻正坐在一艘航行的小船上。
“咳咳!”
聽到熟悉的咳嗽聲,張躍心頭一喜,急聲追問:“臭婆娘,是你嗎?”
問話過後,等了半天並沒有迴音,張躍忍不住繼續追問:“母老虎,我知道你在這兒,怎麼不說話?”
“混蛋,咳咳……”韓心藍終於說話了,剛罵了一句就猛咳不止。
“喂,你沒事吧?”張躍知道這女人離他不遠,只是這裡面太黑了,根本就看不清女人此時的情形。
“與你無關。”
“你是不是也被繩子捆住了身體?”
“我的事與你無關。”韓心藍一如既往的冷漠,不耐煩的吼道:“閉上你那張臭嘴,我不想跟你說話。”
“艹……”張躍暗罵一聲,也懶得廢話。
漆黑的房間一片寂靜,就像鞦韆一樣搖晃著,偶爾能聽到海浪擊打在小船上發出沉悶的撞擊上,還伴隨著海風的呼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