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著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面部瘦肖,下巴上長了一圈絡塞胡,顯出幾分病態和頹廢。
他就是哥哥嚴明,在見到嚴靜怡後,嘴角咧出一絲笑容,略帶虛弱的說道:“靜怡,你回來了。”
“嗯。”嚴靜怡走到床邊坐下,掖了掖有些破舊的被子,輕聲問道:“哥,嫂子呢,她怎麼沒在家?”
“她出去有事兒。”嚴明答完這話,又轉動眼球看向後面站的張躍,凝眉輕斥道:“靜怡,你怎麼把男朋友帶回家了?”
“不是的。”嚴靜怡面色一窘,指著身後的張躍解釋道:“他叫張躍,是醫生,我請他來家裡替你瞧病的。”
“呃。”嚴明沖著張躍微微一笑,也並沒多說什麼。
嚴靜怡從床上坐起來,又對張躍道:“你幫忙檢查一下,看我哥哥得了什麼病,那些大醫院都查不出來。”
“我看看。”張躍湊過去裝模作樣的檢查了一番,其實他早就看出來了。
檢查過後,他才端著老中醫的架子,回頭說道:“你哥不是病,而是中了毒。”
“中毒?”
“對。”張躍點點頭,很肯定的說道:“你哥中了很罕見的檀薌之毒,神經完全麻木,經脈也受到損傷,他才會癱床不起。”
“我哥他怎麼會中毒呢?”嚴靜怡用食指壓著臉蛋暗暗陷入沉思,過了好久她才忍不住問:“那你能不能幫我哥解毒?”
“可以,不過解檀薌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多長時間?”
“半個月。”
“只要能治好我哥,多長時間都行。”
“好,那我今天先給他做第一次治療,兩天後再進行第二次治療。”張躍說完這話,就從藍戒裡取出十多味中草藥。
將這些中草藥精挑細選了一番,之後按照等比例調變,忙活了半天才將那些草藥遞給嚴靜怡,“把這個用小火煎熬十五分鐘。”
“呃,好。”嚴靜怡接過草藥就開始忙活起來,不一會兒就把煎好的藥湯端了過來。
“吸吸!”
接過藥聞了幾下,張躍又抬頭對嚴靜怡問道:“你是初女嗎?”
“是。”嚴靜怡靦腆的點點頭,她不知道張躍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確定?”
“當然確定。”
“那就好。”張躍點點頭,再次吩咐道:“把你的血滴一滴在藥裡面。”
“要我的血?”
“對,初子血。”
“呃。”嚴靜怡點點頭,就用紮在手臂上紮了一下,之後擠了一滴血在藥裡面。
此時張躍已經取出了兩枚銀針,用手試過藥之後,才將銀針浸泡在湯藥裡面。
浸泡了大概十分鐘,他才取出銀針開始在嚴明頭部施針。
施完針等了三分鐘,他才將銀針取出來,之後將那些湯藥塗抹在嚴明太陽xue的部位。
忙完這些,花費了大半個小時,張躍又對嚴靜怡吩咐道:“好了,明天你哥哥的毒性就能緩解,半個月後就能痊癒。”
“真有這麼厲害?”嚴靜怡眨巴著兩只好看的圓眼睛,質疑道。
“當然。”張躍很自信的丟出這兩個字,就轉身朝臥室外面走去。
嚴靜怡幫哥哥蓋好被子,這才快步追了出去,笑著說道:“如果你真能治好我哥哥的病,我一定會好好感謝你。”
“那你打算怎麼感謝我?”
“我……”嚴靜怡嘴巴張了半天,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家裡窮的叮當響,連診費都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