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公玉寒珊將頭偏向一旁,眼神閃爍不安,面色明顯比之前慌亂了一些。
“看到你這種表情,就證實了我的猜測沒錯。”張躍滿意的點點頭,看了一眼屍體,又忍不住問道:“我只是很好奇,乞丐到底知道了你什麼秘密?竟然能迫使你這種守身如玉的女人為他獻身?”
“你別胡說八道。”
“我沒有胡說。”張躍再次將腦袋湊過去,以一種壓人的氣勢說道:“胡一鳴和乞丐肯定握著你的把柄,乞丐用這個把柄逼迫你陪他上床,而胡一鳴用這個把柄逼迫你嫁給他。”
“報警吧,警察一定會查出事實真相。”
“不,警察永遠查不出真相。”張躍雙目緊緊注視著眼前這個女人,就像是大偵探一樣分析道:“現在乞丐已死,就成了死無對證,而胡一鳴是你的幫兇,決不可能說出事實,而你是殺死乞丐的最大嫌疑人,但是沒有作案時間,也沒有任何指向你殺人的證據,再加上你已經提前想好了退路,所以才敢這麼有恃無恐。”
“人本來就不是我殺的,我怕什麼。”公玉寒珊揉了揉胳膊,表現的很鎮定。
這種鎮定已經超乎了正常女人的正常反應。
“公玉老師,你就別跟我繞圈子了。”張躍也不得不佩服這女人冷靜沉著的氣勢,再次追問了之前那個問題:“我就想知道你身上到底藏著什麼秘密,讓你不惜以清白之身來封住兩個男人之口。”
“沒有秘密。”
“我猜這個秘密對你的致命性很大,你不說我也沒辦法,但是有個問題我必須要問。”張躍表情突然變得凝重起來,鄭重的語氣問道:“這個秘密跟新雨有關嗎?”
“我……”公玉寒珊抬頭看了張躍一眼,又將腦袋垂下,陷入了無盡的沉默。
“我懂了。”張躍點點頭沒再追問,從女人的表情可以斷定,這個秘密跟新雨有關。
美女老師雖然極力掩飾內心的慌亂和不安,但還是能感受到,她有著說不出的苦衷和難言之隱,甚至還有那麼一絲悲慼和絕望。
“我打電話報警。”公玉寒珊看了一眼床上那具屍體,摸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省廳和市局高官都在二樓,我給芙姐打個電話吧。”張躍摸出手機撥通了樑子芙電話,將事情簡單講述了一遍。
很快,樑子芙就帶著省市兩級警政高官趕了過來,在對現場進行勘察之後,就把公玉寒珊作為最大嫌疑人帶去了警局調查。
本來張躍也是嫌疑人之一,也要帶去警局調查,但是有樑子芙這層關系,也就省了此環節,只是在現場對他做了筆錄和口供。
“等等!”
眼看警察準備把乞丐屍體搬走,張躍突然眼前一亮,兩只賊溜溜的大眼睛緊緊注視著乞丐手腕上那塊機械表。
這雖然不是名錶,但也不是地攤貨,應該是櫃臺上那種千元低檔次手錶。
別看這手錶檔次不高,但是做工一點都不差,大多數都是三防産品,手錶防水也是最基本的配製之一。
而乞丐手上這塊表裡面卻有著水氣泡,甚至還有一些小小的水珠附著在表裡面,不過這並沒有影響走針,時間分秒不差。
“小張,怎麼了?”眼看張躍盯著那塊手背發呆,樑子芙凝著眉頭質疑道。
“芙姐。”張躍這才回過神來,指著乞丐手腕上那塊手錶索要道:“能不能把他這塊手錶借給我玩兩天?”
“你要是喜歡,姐改天買幾款送給你。”樑子芙倒是挺豪氣。
“芙姐,我是覺得這手錶像我丟的那一款,我這人比較念舊,我想帶回去看看,如果不是我那塊手錶,過兩天就還回來。”張躍說謊的技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之境,謊話張口就來。
“原來如此。”樑子芙瞭解的點點頭,又看向對面制服警察,試問道:“汪局長,我老弟想借一下這塊手錶,你覺得怎麼樣?”
“按理說被害人身上的一切物品都不能帶走,不過既然梁廳長都發話了,我自然沒意見。”汪局長笑著諂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