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躍滔滔不絕的講述著關於青花瓷色澤、工藝及窯制,就連一些微小的細節都講述的一清二楚。
文玩老闆和那些老者全都傻眼,都用那種迥異的眼神盯著張躍,沒想到這小子年紀輕輕,卻對青花瓷罐如此瞭解,簡直比專家還專業。
就連不懂瓷器的女傭也忍不住大驚失色,她也沒想到面前這男孩把青花瓷研究的如此透徹,真可謂學識淵博。
聽了這一番詳細而專業的解惑,女傭才算明白,被她摔碎的青花瓷根本就是仿製品,很顯然,文玩老闆是要故意訛錢。
“你小子別胡說。”文玩老闆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故作鎮定的辯駁道:“我這就是正宗元青花瓷,不信你可以問這些老教授。”
“這些老家夥早就被你收買了,他們就是你請來的託兒。”張躍將這些老者掃了一眼,冷聲說道。
這些老東西似乎是被張躍身上的氣勢給震住了,嚇的脖子一縮,連連後退好幾步,這會兒連個屁都不敢放。
“你……”文玩老闆嘴角狠狠顫了幾下,他也沒想到面前這小子眼光如此毒辣,竟然識破了他的詭計,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如果你還堅持元青花瓷是正品,那我們不妨去專業機構鑒定。”張躍將腦袋湊過去,咄咄逼人的說道。
“我……其實是跟這丫頭開個玩笑。”眼下這種情況,文玩店老闆也只得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苦著臉笑道:“這位小兄弟說的沒錯,我這青花瓷確實是近代景德鎮官窯高仿瓷,價值把錢塊錢。”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以後別再開這種玩笑。”
“是是是。”文玩老闆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連連點頭回應。
“妹子,咱們走。”張躍丟下這話,拉著女傭手臂準備離開此地。
文玩老闆趕忙從櫃臺後面走了出來,擋住二人的去路,換成柔和的語氣說道:“你們打碎了我的青花瓷,還沒賠錢怎麼能走?”
“被打碎的青花瓷是贗品,我們當然不會賠錢。”
“贗品也有贗品的價格。”文玩店老闆抹了一把大臉,苦笑著說道:“你也是懂瓷器的人,自然知道我這高仿瓷的價格,被打碎的瓷器值八千,你們賠八千就行。”
“如果你一開始就要八千,我們肯定會賠,但是現在,我們一分都不會賠。”張躍雙手插兜,很堅決的語氣說道。
“你們憑什麼不賠?”
“你敲詐勒索,該賠錢的人是你才對。”
“你你你你……”文玩店老闆也是被逼急了,吞吐了半天才冒出一句:“今天你必須賠錢,不然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如果我報警的話,你很有可能惹上官司,更重要的一點,你這店裡肯定還有很多贗品,搞不好連店鋪都會被查封。”
“小子,別拿警察嚇唬我。”文玩店老闆將腦袋湊近一些,眯著眼冷聲威脅道:“我在派出所有著很強的後臺,到時候會讓你小子吃不了兜著走。”
“別跟我比後臺。”張躍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市公安局局長李夢瑤跟我是朋友,省公安廳廳長樑子芙也是我朋友。”
“你小子少特麼在這兒吹流弊。”
“不信的話你可以賭一把,看我有沒有嚇唬你。”張躍語氣平靜、面色淡然,身上卻透著一股沁人的氣勢。
文玩店老闆沒有說話,只是用那種懷疑的眼神看著張躍,他從沒見過有人能如此淡定,遇事處若不驚、穩如泰山。
“咕咚……”對視許久,文玩店老闆狠狠嚥了幾口口水,才不甘心的咬咬牙:“好小子,算你狠,你們走吧。”
他不敢拿自己全部的身價性命跟這小子打賭,一旦輸了,他就會滿盤皆輸,可能這輩子都難以翻身。
“恭喜你,做了一個很正常的選擇。”張躍說完這話,拉著女傭快步離開這家文玩店。
“呼!”
直到走出文玩店很遠,女傭才長長呼了一口氣,縮回手臂一臉崇拜的看著張躍,驚呼道:“真沒看出來,你這流氓見多識廣,對瓷器研究的如此透徹。”
“因為感興趣所以才會鑽研。”張躍笑著回道,瓷器這些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兒。
“這次多謝你幫我解圍,要不然的話我就被那奸商坑慘了。”女傭道謝後,將手伸過去笑道:“我叫李小美,很高興認識你。”
“我叫張躍。”張躍將手伸過去跟這丫頭握了一下,又皺眉質疑道:“妹子,你身上怎麼這麼大一股中藥味兒?”
“我老闆有肺病,常年喝中藥,現在他家裡都快成了中藥鋪,我們這些傭人和保鏢身上都染著中藥味兒,走哪兒都被人嫌棄。”那個叫王小美的女傭苦笑著解釋道。
“原來如此。”
“對了,我們老闆讓我幫他買個瓷器晚上送禮,既然你對瓷器很懂,不如你幫我挑一下,怎麼樣?”李小美眨巴著兩只圓圓大眼睛,低聲懇求道。
“沒問題,走吧。”張躍帶著女傭進了對面那家文玩店,精挑細選幫她選了一個四千塊錢的瓷瓶。
幫女傭選好禮物後,他又看上了一副字畫,對老闆問道:“把那副王羲之的字畫拿下來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