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冷笑了兩聲：“都去吧！都讓他們拿去吧！”

他的腳步遠去，我撫摸上沙赫俊美如昔的容顏，仰頭貼上去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覆在他失去顏色的雙唇上。

這株誘人的曼珠沙華啊，失去了從前所有的光澤，就像一朵列印成黑白的畫卷。

明知道是錯誤的，卻攔不住你，就像被衝入洪水的氣囊，只能隨波逐流。

我以為自己可以改變，到頭來只顧與你恩愛，什麼也沒做。

“沙赫，我是不是很失敗。”手下描繪過無數遍的輪廓，就算閉著眼也能畫出來。我感受他的輪廓在我的指尖變化，手指停在他張揚倨傲的下顎上，摩挲上面清幽的胡茬，笑起來。

看著脖子上拼合的傷口，他最終還是被草原女王看下了頭顱。

一忍再忍的眼淚，終於還是止不住往外湧。

這段時間流了多少眼淚，以為眼淚可以流乾，從此再也不哭泣。

我抹著淚，一邊微笑。

“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那個時候雖然特別討厭你。但是一直都在想，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驚豔的人。你以為我覺得烏諾很帥嗎？不！他哪有你給我的第一面那麼強烈呢？當時我就在想，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長得這麼好看，但同時又這麼讓人討厭的男人呢……”

我絮絮叨叨的說著話，不知不覺，天一點一點黑沉，催促的人換了一輪又一輪，可我仍然捨不得。

我做不到放手，這個時候我才能理解當初沙赫面對我的哀求，哀求他放我離開時候的心情。

就算不能相愛，也寧願彼此憎恨糾纏一世又一世，永遠也不分離。

“現在可以跟哥哥離開了嗎？”

午夜降臨，摩柯末再次出現。

這次只有他一個人，沒有他復活的那些亡魂，也沒有他製造出來的克隆人。

我看著他手裡握著的死神之刃，看著他抽出長劍搭在了沙赫的脖子上：“再不聽話，我可以再次割下他的頭，扔進湍急的藥殺水河，讓你再也看不見他的模樣，好讓你徹底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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