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鼻尖一酸，聽到艾什弗勒的咳嗽聲：“你帶他走吧，他本是你的奴隸。”

他的笑容像看穿了什麼，我略點了下頭，拉起埃敏坐到自己的毯子上。順著他小心謹慎地目光看了眼艾什弗勒，他的腿邊今天出奇的跪著一名女子。

薄薄的黑紗遮住她的胴體，不過似乎也遮不住什麼，該看見的不該看見都能看見。一頭彎曲的黑色長髮，一直垂蓋到臀部。她雙手搭在艾什弗勒的座椅邊，頭微微的揚起，崇拜而愛慕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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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著尼格羅人的面板，卻長著雅利安人的面孔，那雙與埃敏同樣色澤的眼睛，形狀嫵媚性感。

“她不是菲碧嗎？”我扭頭去問埃敏，埃敏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菲碧，像是整個人都被吸走了，眼神也死了一般。

“嗯！”菲碧發出一聲媚笑，張口含住艾什弗勒在她唇邊摩梭的一根手指，舌尖勾起來。她趴在地上，往艾什弗勒的身上爬去，雙手滑上他的大腿……

我讓哈默拉把藥瓶給我，猛地從毛毯上起身，掃了眼雙手握著拳頭髮抖的埃敏，提起他的衣領：“起來，坐著幹什麼？”

艾什弗勒偏著頭，從菲碧的長髮間，投來挑逗的眼神。手從她後背滑落，貼在她圓潤的臀上。手指撩開那層薄紗，露出胸前飽滿的兩顆大球，掐住她的脖子迫使她向後仰倒，長髮像瀑布一樣往下垂。

纖腰豐臀，跨坐在男人的腰胯之上，豔麗而絕望的姿態，彷彿黑暗世界的魔鬼夜宴。

我忍無可忍，隨手將藥瓶一扔，也不知道扔到哪裡去，反正也不重要了。

“我覺得親王快樂得很！根本不需要我們關心！”

搖晃的光影中，他絕望的臉孔散發出孤獨的氣質，就像看見了引人犯罪的蛇髮女妖。令人吃驚的誘惑力，讓人不由自主要將目光凝聚在他的身上。

清減的是他的皮囊，那雍容的氣質卻不減反增，每一個神態、舉止，都讓人迷失期間，被他無形之中散發的神采震懾住了。

然而他的舉止又是如此荒誕，張開下顎對著菲碧的脖子哈了口氣，粉色的舌頭輕輕舔過她的鎖骨。眼神半眯起來，與菲碧同時發出一聲呻吟。

我就像站在了混沌的罪惡之口，漸漸忘了自我。

他蒼白枯瘦的手穿過波浪般的黑髮，抬起她的頭，自己的下顎抵在了她的肩上，面無表情地注視著我們所有人。

我感受到他眼中的冰冷，回過神來，牽起埃敏的手就向外走去：“本來是想問問你，沙漠黑巫術有沒有辦法破解。你現在自己也像被蠱惑了，我也沒辦法讓一個病入膏肓的人來救我。我們還是各自自保吧。”

我對他很是失望，上次吃毒藥，這次又讓人看著他亂來，下一次想幹什麼？！

我回身看了眼血腥味還沒有散盡的大廳，讓我失望的除了他還有菲碧，從前奉神的修行者，雙雙被拉入泥沼，糾纏在一起像兩條邪魔飼養的巨蛇。

“我救不了你。”他忽然叫住我，“我也快死了，放縱讓人快樂。瑟琳——你也來吧！”他從髮絲中向我發出邀請。

我嘴角勾了勾：“你真的甘願為摩柯末驅使嗎？希望下次見你，你是清醒的。”

摩柯末，殺人誅心，好狠啊！

或許這一切，在現代的艾什弗勒早已經經歷過，才會拜託我殺了他。

“我知道你很痛苦。”我看著幽靜的長廊，空寂的風穿過拱門，發出嗚咽，似他的心聲一般。他沒有說話，很快傳來長吁短嘆，伴隨著哭泣。

越是少年太過優秀的人，越受不了落差，但願他能早一點想明白——我們誰也救不了誰。

“艾什弗勒，如果一個人活下去需要理由，我希望你能自己戰勝你的心魔，擺脫摩柯末對你的控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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