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越坐在桌前看書,風自輕手持縛巍緩緩揮動,片刻過後,實在有些無趣,朝執越問道:“執越兄,你與萬一萬師兄之間,似乎有些不太愉快啊。”
執越瞥了一眼風自輕,輕吐一口氣,將那本今天看了許久都不曾增加一字的無名書收回體內,體內元力緩緩流動,恢復耗損的精力。
“此事說來話長。四論劍典每十年一屆,五年前,劍典大會上,當時萬師兄的境界與我還是相差無幾,皆是乘虛境後期,其他宗教門派的弟子,也皆稍遜一籌。
在以往每屆劍典之中,奪魁的大多為開天宗弟子,其次是天外天教,再次是雲天宗,而我承天宗的奪魁次數,少之又少。因此,在上次劍典大會上,宗門對我寄與厚望,但在最終奪魁之戰上,萬一他...萬師兄他使詐,矇騙於我,令我錯失良機,最終敗在他的手下。”
“哦?萬師兄他如何矇騙於你?”風自輕有些好奇,經過昨天的瞭解,他感覺萬一不是會是一個使詐的人。
執越輕嘆一聲,“回想起來,還是我對戰經驗不足的原因,他當時聚音跟我說,他有位師妹,對我心儀已久,想要與我結識,一同修道,而且她此時正在臺下默默注視著我。
我當時年少,一心只想修行,此類之事,我從未遇到過,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應對,當時心中便有些亂了方寸,對戰之時也會有意看往臺下,以致於我每每錯失良機。
最終劍典結束之時,萬師兄見我還在四處張望,才告訴我他只是隨口說說,調侃幾句而已。唉,此事已成為我一心結,這也是我為何會答應去往沉夢樓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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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那不知執越兄的這個心結,可解了?”
執越搖了搖頭,“慚愧,未曾。每次想起,心中便覺慚對宗門,已有近百年,我承天宗未曾奪魁,如若不是我不夠沉穩,或許,便能為宗門爭光。”
執越頓了頓,欲言又止,最終輕嘆一聲,“後來我無意中得知,萬師兄其實並未哄騙於我,而那位師妹...在兩年前,逝於北盡極洲了。”
風自輕聽後,也陷入了沉默。
死在北盡極洲,風自輕自然知道是因為什麼,對於執越的心結,他自認為是幫不上什麼忙的,畢竟心結這種東西,還得靠自己。
看來正是因為這個心結,所以五年過去了,萬一已經快要破境至合淵境,即將成為凌雲三境之一,而執越自己,五年前是乘虛境,五年後依舊,離無璞境,還不知遠近。
他走到執越的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修行一事,朝夕不分,此時未解,或許是契機未到而已。”
執越牽強一笑,“但願如此。”
風自輕笑了笑,話頭一轉,手掌攤開,取出存養紅尾黑角雀的黑匣,將元力灌輸進去,黑匣逐漸變透明,露出那隻昏昏欲睡的小傢伙。
“執越兄,不知這詭霧長林之中,可有一些好摘又不危險的靈草靈果,這小傢伙從我買來至今,一直都是這副樣子,我買的那些靈草靈丹效用不大,療傷之類的丹藥又對它無用,我身上又沒閒錢,唉,除了餵養元力,再沒別的辦法了。”
“此事你可去問一問花師妹,雲天宗弟子對於靈物知曉甚多,或許能幫你。”
風自輕喜上眉梢,正愁找不到藉口接近她,這不就來了嘛,哈哈哈...執越啊執越,你這朋友真不錯。
......
翌日,花識雨二人的住處外。
風自輕一手持摺扇,一手握著黑匣子,假裝悠閒的在客棧外散步。
另一邊,明山雪拉著不太情願出門的花識雨出了客棧,正巧碰上預謀已久的風自輕。
“呀,風師兄,這麼巧,你是來給我講故事的嗎?嗯...可是我現在要跟師姐去吃寶香樓的醉花鴨,聽說可好吃了,你要不要一起?到時邊吃邊講。”
“哦?真的,我還沒吃過呢,既然明師妹這般盛情,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不知花師妹,可有不便?”風自輕早已向執越問清楚了,花識雨比自己小上幾個月,自然是喊師妹了,境界什麼的,就不管了。
花識雨面無表情,心中暗惱,你都借勢答應了,還來問我,多此一舉,但對於自己這個師妹,她又沒什麼辦法,只好預設。
“隨你,莫要煩我便好。”
風自輕笑了笑,朝明山雪伸了伸手,“兩位師妹,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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