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頭。
此時雖然距離息怨大會結束已過了大半,離一月之期只剩七八日,但街頭小巷依舊有不少妖、人兩族的行腳商販擺攤。
風自輕與易脂二人緩緩走在路上,陽光從各座建築的間隔中灑入映在青石板上,不時地有人踏入陽光中,又勿勿離去。
......
二人從客棧出來之後,便一直沒有說話。
風自輕邊走邊思索,該如何勸說眼前這位紅衣少女,讓她隱瞞自己的出現,回去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卻久久沒有頭緒。
對方死了兩個同伴,和自己也不是很熟,雖說是相處了那麼幾天,又幫忙拖延時間,但終究交情太淺,更何況對方沒理由幫自己隱瞞,實在棘手。
按理來說,是易脂拖他入寒玉池,才有了後來一系列的事情,但面對銀甲巨熊和於年之時,她也沒有選擇直接逃命。雖說她可能有任務在身,但任務沒有命重要,所以基於這點,風自輕才沒有選擇拋下她,任她一人留在詭霧長林。
過河拆橋這種事,除非對方先做,不然,他是不會做的。
要殺人滅口,當初就沒必要救她,但要讓她隱瞞,卻又找不到能夠說明她的理由,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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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脂的腳步要稍稍落後於風自輕半步,她時不時的會偷瞄兩眼,看他準備到底要怎麼說,對方卻一直沒有開口。
嗯...雖然他還沒有完全恢復,臉色不夠紅潤,但好像不影響他的容貌,似乎還更英俊了些。
他這是在猶豫嗎?那是在猶豫什麼呢?是在顧忌著什麼?那顧忌的人是誰?是我嗎?還有,他那句要殺他的女人,得先問過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成他的女人了?唉呀,不對不對...
還有,他似乎和教內有一些不好的淵源,不然當初也不會有那般大的反應,那現在自己和他,是敵,還是友呢?
一路走來,她腦海中不停地閃過諸如此類的念頭。
易脂眼看著對方眉頭越來越皺,大街也走過一條又一條,似乎還在左右為難,她心中莫名覺得有些好笑,心中煩悶頓時少了些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風自輕停步側頭一看,問道:“你笑什麼?”
易脂笑意不減,搖了搖頭,岔開話題道:“沒什麼,哎,風不重,你這名字誰取的,怎麼這麼古怪。”
風自輕白了一眼她,說道:“當然是我取的,多麼的別具一格,與眾不同。”
“嗯嗯嗯...確定與眾不同,一聽就讓人記住了,你以後要是有了兒子,可以取名叫風不同,哈哈哈...”說著說著,易脂哈哈大笑起來。
風自輕一聽,都是隻有我給別人取名字,還輪得到你?輕哼一聲,回懟說道:“兒子?哼,我連媳婦兒都沒有,哪來的兒子,誰跟我生兒子,啊?誰?難不成是你啊。”
剛說完這句話,他便意識到這話不對,果然,對方一聽,當場愣住了,眼神中充滿了驚愕。
風自輕一看,完了,這回更難說服了,本以為她會勃然大怒,卻沒有想象中的暴跳如雷,而是臉頰通紅,指著自己結巴且語無倫次地說著。
“你...你...你竟然...風不重,誰...誰...誰要跟你生兒子!!!”最後一句是用鼻腔喊出來的,但聲音卻壓的極低,語氣多變,所以聽上去是一聲多調,甚為奇特。
話一說完,人便急勿勿地的一路小跑回客棧,似乎連傷情都沒那麼嚴重了,風自輕在背後看的嘖嘖稱奇。
“唉...”
待人走後,風自輕長嘆一聲,自語自語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執越不懂女人,我也好不到哪去,明師妹還是小女孩,指望不上,花識雨冷若冰霜,更指望不上,這可怎麼辦吶,愁死我了。”
——
附近一處高樓窗邊,花識雨冷眼地看著剛才那一幕地發生,心中冷笑不已,你還是這般口不擇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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