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腳踏縛巍御劍,自然也能用腳踏異首御劍,洞元境御劍頗費元力,乘虛境才相對輕放許多,而乘虛境之後,風自輕的生死之戰,便只有詭霧長林銀甲熊那次,不過當時他初入乘虛境,一旁又有易脂相助,在那二人面前,靠御劍逃命又並不管用。
此後的四大世家混戰,也算不上真正的生死絕境,所以一直以來,用縛巍御劍也夠用,便很少想要用異首御劍,畢竟異首大多是用來當殺手鐧的。
直到今日,被幾百人圍攻,自然是要想方設法活命了。
風自輕御劍疾行,瞬息之間便至南方列陣上空,東指揮官陳溪似乎早有預料,在他剛掠至南方列軍上空之時,他的劍氣已經緊隨而至,而後便是另外幾道。
陳溪暗了暗眼,沉靜的眼神中夾雜著一絲疑惑,果真是選了方藝嗎?不過,首選脾性暴躁之人乃對戰中的人之常情,合乎常理。
方藝似乎也已料到對方會首先找上門,他耍了個槍花,神情惡狠,提身迎了上去。
他要以自身性命為餌與之纏鬥,從而令對方與自身一起陷入軍陣之中,只需片刻足矣。一旦成功,其餘三方會立即策應包圍,四陣變一陣,將其團團圍困,最後死於槍陣之下。
我自己的秉性豈會不知?你敢利用這一點,我便敢以身犯險,以命換命!敢重傷吾妹在先,又膽敢冒犯辱罵世子在後,罪已當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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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溪看著以身犯險的方藝,當即下令全軍圍攻,同時心中不免有了一絲欣賞,雖說其他方面都不怎麼樣,但對待王府的這份心,卻他人都真都忠。
西指揮官微微搖了搖頭,真是蠢貨,不就是被罵了幾句嘛,世子都沒回擊,你著什麼急,還趕著去送死,當真是愚蠢至極。
北指揮官馮錚突然破口大罵道:“江隱,你他孃的還搖什麼頭,還不趁機圍上去!”
被這突然一吼,西指揮官江隱這才不情不願地下令麾下方陣開始圍攻,心中還暗罵,“哼,這麼急趕著搶頭功是吧,哼哼,以那人的實力豈會輕易被困?你要搶便讓你搶好了,別到時命被搶了,那才如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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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他三方指揮官展開策應之際,風自輕已然與方藝打了個照面。令他有些意外的是,對於指揮者當坐守後方,穩觀全域性的首要前提都置之不顧,對方似乎悍然不怕死,一心想要纏鬥。
兩招之後,廝殺纏鬥經驗豐富的風自輕,便從中看出了端倪,畢竟能從真璞鏡強者的眼皮子底下提前預判,也能很快察覺危險,至於不懂的東西,譬如陣法,那就另說了。
能在成王府當侍衛統領的人,果然不一般,不過既然已經看出來了,那不將計就計,豈不是太可惜了。
風自輕深吸一口氣,神情一凝,清風藏月袍,竹簪護身法陣,能不能看到後天的太陽,就靠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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