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哐光一聲,房門被生生踹開,“道友,道友,在下追...”
她的自我介紹在預料之中吞了回去。
“好久不見吶,追映。”風自輕笑臉中帶著戲謔之色。
微風驟起,隨後啪的一聲,他的肩膀捱了一巴掌,令他身體側倒在床上。
“昨晚我回來,沒看見我人,但聽到我喊了人,總能聽出我聲音來吧,咋,你現在架子這麼大了,知道熟人來了也不出來見見,嗯?”
沒有故友重逢的溫馨與敘舊,反而是一頓劈頭蓋臉。
“你們認識?”僕從似月插了句嘴。
“問他!”追映氣鼓鼓指著床上之人。
風自輕自覺理虧,訕笑道:“認識認識...”
“嗯?”追映雙眼一瞪。
“豈只是認識,我們可是生死之交!”
“嗯...”追映滿意地點點頭,隨後丟下一句話便消失了。
“我先去沐浴,待會兒再敘舊。”
...
“似月姑娘,你是何識認識追映的,看樣子,你們不太像是主僕關係啊。”
“哪裡不像,我說是,那就是。”似月一臉不太耐煩道。
“呃...”風自輕言語一頓,隱隱感應到對方並不怎麼想聊這個。
“那你...”
“我什麼,我去伺候她沐浴,你等著吧。”說罷,似月起身便走,沒有絲毫猶豫。
好傢伙,合著不是不想聊這個,而是根本不想聊天。
回想剛才的場景,風自輕不禁搖頭,與追映分別才多久,怎麼感覺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一身深棕色長袍,長髮用玉簪隨意盤起,渾身酒氣,身上和臉上還沾著些許泥土灰塵,與此前那個媚眼如絲,風情萬種的追映相比,真是天差地別。
一個有點姿色,但性格大大咧咧,說話直衝的世俗好酒婆娘,這是重逢後,他對追映的第一印象。
換個活法...
想起當時臨別之際的話語,風自輕舒心一笑,這樣挺不錯的,過得輕鬆自在,瀟灑愜意。
——
“風不重,快出來,難不成還想挨我一掌?”追映沐浴完後,在風自輕屋外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