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米勒學姐對陣法對元素的理解，在同齡人中難有望其項背者！”扶攔遠眺熱汽球冉冉升起，朱麗葉由衷讚歎。

“原來的設計是用一支魔法火炬燃燒產生氣流推動汽球升空的，學姐改用陣法直接加熱空氣推升熱汽球，這樣既減少了能耗，又沒有火炬燃燒發出的聲光，減少暴露的可能！”

熱汽球靜悄悄升空，下掛的吊籃中有個小型的實驗室，丹尼米勒與兩位助手緊張地蒐集各項資料——

“瓦蘭吉，通知學院號放纜索，我們要再升高五十米！”

“是，法師大人！”助手回答。

“哈德樂爾，抓緊時間觀察海面情況，瞭望偵查敵情也是我們的任務之一！”

“是，法師大人！”哈德樂爾使用高倍望遠鏡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觀察。半徑一百海里範圍內的海面一覽無遺！

繫留索放開了，熱汽球從一百九十米升到兩百四十米，下面的學院號看上去就像只小小的火柴盒。

兩名助手擺出各種儀器，開始記錄蒐集到的資料。他們輕聲交談，生怕打擾了丹尼米勒。

丹尼米勒此時就是一架肉身儀器，她正感受著空氣中各種元素因子間的相互糾纏與擾動。經典學院派魔法理論認為：金系、木系、水系、火系、土系、光系、風系、雷電系、自然系這九種基礎力量，或單獨或內在相互滲透，或外在相互作用主導了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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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就是解析這九種基礎力量，參悟它們之間相互作用機理的一門學科。而成為魔法師，就是明瞭九種基礎力量，順應它們之間的作用機理，修改自身的以達到調動基礎力量為我所用的過程。

在這一層面上，經典魔法學分成了兩大流派：以修改自身調動力量為側重的應用派；以參悟九種基礎力量相互作用為側重的機理派。

前者因為極具實用性一度佔據上風，但是認知高度就是應用的極限了，當應用派遭遇發展的天花板時，反過來求助機理派。

而機理派的日子同樣不好過，對九種基礎力的進一步研究，魔法師們發現：它們之間內部相互滲透，外部相互作用是那麼的複雜、零亂，根本沒有手段對觀察到的資料歸納總結。如果說應用派遇到的天花板是認識高度，機理派遇到的就數學能力的低下。總之經典魔法理論的發展遭遇瓶頸。

四十分鐘後，學院號收回探空汽球，丹尼米勒三人下了吊籃直奔零號艙。

零號是全船最大一間艙室了，有四十平方，巴拉萬的運算小組正等著呢。運算小組成員九人，裝備二十副算盤，十五把計算尺，三部手搖計算器。

工業園迄今也就生產了三部手搖計算器，都在這裡啦！

瓦吉蘭、哈德樂爾記錄的資料有兩篇，丹尼米勒肉身體驗到的資料記了整整二十篇。

巴拉萬運算小組根據這些龐雜的資料建立起數學模型，推算出學院號前方一百八十到七十海里範圍內正在生成暴風！

這一結果讓巴拉萬本人也不知所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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