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不併想聽什麼故事。”項皇冷冷地瞥周崖一眼,“特別是如此無聊又幼稚,說書先生說爛了的千年老故事。”
周崖:……
“陛下,你聽老臣說,這故事它……”周崖不死心,也不裝虛弱了,拖了凳子坐下,非要跟項皇把這故事說了不可。
可話未說完,又讓項皇給打斷:“你是老糊塗了不成?什麼時候跟個後宅裡的女人一般,愛聽這種無聊的故事。”
“說得再多,無非就是有錢人家的小姐,買了或者救下一個不聽話的奴才,輕則只是被騙財騙色,重則家破人亡,不得好死,這種故事又有什麼好聽的。”
周崖木著臉,竟無言以對。
陛下你這麼說下,老臣還真的沒法說出去了,畢竟它的確是這麼個梗。
“既然陛下您不想聽故事,那麼老臣就告退了。”周崖想來想去,都沒法開這個口,就顫顫巍巍地起身,準備打道回府。
不聽就不聽,他還不講了呢。
項皇並不說話,冷著臉坐在那裡,靜靜地看著周崖裝模作樣。
果然周崖走到門口,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慢吞吞地回道:“陛下,你真的不想聽這故事?那可是一個真實的故事,說不定聽了以後,你會有點想法。”
項皇冷著臉:“是感嘆富家小姐的愚蠢,還是讚揚那奴才的陰險毒辣?”
周崖:……
陛下,你這個樣子,真的沒法談話。
“那富家小如此悲慘,陛下難道不覺得很可憐?”周崖不死心,又問了一句。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項皇的回答,仍舊很是冷酷,無半點憐憫之心。
周崖覺得他家陛下的同情心被狗叼走了,竟然能說出如此殘忍的話來。
可知這富家小姐,可是他的原配妻子。
只是周崖還不敢說出來,怕項皇一時憤怒,把這原配妻子的一家砍頭。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周崖斟酌了一下這話,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追究此事的源頭,錯的到底還是楊柳兒這個女人。或許情有可原,但看項皇這個樣子,想必是不會原諒的吧。
希望楊柳兒能逃過一劫吧,畢竟痛苦了一輩子,都是一隻腳踏進棺材的人,餘生能安穩且穩罷。
周崖也不想講故事了,又深深地了一口氣,揖手鞠了個躬:“那老臣告退了。”
這一次,周崖是什麼也不打算說了,步履蹣跚地走出去,整個人顯得滄桑了許多。
項皇還等著周崖一步三回頭,不想周崖這一次變了性子,竟然就真的這麼走了出去。
直到宮人來傳,說周崖已經出了皇宮,才猛地驚訝了一下。
“去查一下,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項皇心頭膈應那故事,所以並不想去聽。
只是聽到周崖出宮,卻心思不寧。
去查的人很快就回來,帶回來的訊息是最近周崖與其子通訊十分頻繁,其他事情暫時還沒有查出來。
等到晚上,又傳來訊息。
小半個時辰前,周府的人從外面帶回來四個人,四個人皆蒙著臉,看起來很是神秘。
項皇放下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
“來人,去將周崖那老混蛋,給寡人叉過來。”儘管不想聽什麼故事,但項皇覺得有必要弄清楚事情,周崖那一臉便秘的樣子,實在令人食不下咽。
宮人小心翼翼地提醒:“陛下,現在已經是初更,會不會晚了一些。”
項皇陰沉著臉:“不晚,那老混蛋若是睡了,直接連人帶床給寡人抬過來。”
宮人:……
替周老將軍默哀,他家陛下就是如此的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