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交待後事似,你要去做什麼?”嬌爺突然警惕了起來,死死地盯著大煙。
“呸,什麼叫交待後事,你說話真難聽。”
大煙倒是沒有隱瞞,將自己要去一趟對岸的事情說了一下,能供小鹿的口糧已經不多,她打算再去割點草,順便看一下這邊河對岸的情況。
從這裡到天塹河,就需要花一個白天的時間。
晚上她不會過河去,去到那邊後,還要休息一晚上,才會過對岸去,再早也要第三天才能回到。
時間也不算長,但就是不太放心。
誰讓她家這位本事不大,卻特別愛惹事,偶而還會放飛自我,囂張跋扈拽上天。
有人盯著點,總是好的。
“你一個人去嗎?”嬌爺擰著眉頭,抓住大煙的手,“要不別去了,對岸沒什麼好的。爺家裡有錢,多到能拿人砸人用,你想要什麼咱們出錢買就是了。”
大煙→_→:“你賺的?”
嬌爺也不是沒皮沒臉的,很乾脆地承認:“不,那是我爹賺的。”
還沒等大煙點頭,又聽嬌爺說道:“不過我比較聰明,投了個好胎。我爹就我這個一個兒子,他的錢不管現在還是以後,都是我一個人的。”
大煙發現自己無言以對,這傢伙說得很對的確就是這麼個理。
“我的就是你的,你隨便花。”嬌爺伸手圈住大煙的脖子,一臉得意。
大煙拍了拍他的手:“錢不是萬能的,有些東西,並非錢能買得到。”
嬌爺一臉不爽,對於有需要的人來講,錢是個好東西來著。
“你放心,有需要的話我肯定不跟你客氣,不過這對岸我還是得去,好幾天不去,想念得很,連覺都睡不好。”大煙嘿嘿一笑。
嬌爺就沉下來臉,很不愉快。
其實嬌爺很聰明,家裡頭的生意他都能接過來做,就算不比夏安康做得好,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以前身體不好,家裡人不讓他接觸,現在他身體好了,卻不想去接觸,感覺做生意沒意思。
最主要的原因,他覺得錢這個東西對他的女人來講,好像沒有多大的用處,也沒有什麼需要用到的地方。
就如現在一樣,拿錢砸她也沒用,她還是會去對岸浪。
他仔細想過,自家女人缺錢花嗎?
不缺的,一點都不缺。
有時候是挺摳的,但感覺是摳著玩,事實上沒多在意。
他家女人有病,但他從不跟人講。
“我說不過你,反正你小心一些,割點草,頂多再採點野菜就回,別在那頭浪太久。”嬌爺不敢說‘你別死在對岸’這種話,怕不小心成了烏鴉嘴。
也不敢說跟著去,怕拖後腿。
常人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如果他跟著去的話,肯定會是豬一樣的隊友,只會拖後腿與幫倒忙,誰讓他確定是個弱雞。
大爺的,他討厭弱雞這兩個字。
“還有,十三那天大擺宴席,你得趕回來。”嬌爺斜著眼。
大煙點頭,如無意外,肯定能趕回來。
嬌爺又問:“你晚上有事嗎?”
大煙→_→:“想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