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郎很想學武,就是因為知道學武費錢,才一直沒敢提這事。
他其實也不怕死,就怕家裡不答應。
看了一眼老阮頭,又看了一眼自家爹跟孃親,發現他們都是一臉不贊同。
心頭其實有點蔫,可想了想還是咬牙。
“我想學,我不怕死。”阮大郎想到的是,他爹孃不止他一個兒子,就算他運氣不好死掉,那爹孃也還有二郎。
他都已經十四歲,過了年就是十五歲,馬上就要到娶親的年紀。
不想碌碌無為,整日只有田事。
說完後又怕爹孃不同意,阮大郎把自家爹孃拉到一邊,說了自己的想法。
一直這麼沒出息,活著沒意思。
大人們只是覺得阮大郎還太年輕,不懂得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是什麼東西。
被生活磨練過的人們,自有一套生存的方式。
他們認為自己的方式是對的,於是教導孩子要循規蹈矩,平平淡淡才是真。
然而少年熱血,並不聽勸。
大煙見他們在糾結,也不說點什麼,告辭回隔壁去。
行不行,她都沒關係。
不過是帶個人,隨便教教就行。
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師父帶進門,修行看個人’,她不會因為對方是鄰居,就會很認真地去教。
該說的她會說,能不能領悟就看他自個。
也不怕阮家貪了她的稻子,阮家的這些人都還算正直,不是那種貪小便宜的人。
出了阮家門,大煙想了想,沒往家裡回,直接朝田那邊走去。
說來說去,她還是不太放心。
沒見過收稻子用刀砍的,總覺得那樣不太靠譜,會掉不少的稻穗。
等到了田,大煙就發現。
自己還是挺多想的,稻穗比正常割的,掉得還要少一點。
這也許多虧於項族人撿得乾淨。
又朝許老四那邊看,磨磨蹭蹭的,都到了這個時候,一畝田也才割三分。
她家五十多畝都要割完,他們家還在磨蹭。
看他們那樣,就覺得好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