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煙發現自己一點都不理解項皇的腦回路,作為一個男人,還是一個老男人,一個高高在上的老男人,做事這麼磨磨唧唧。
見或不見,結果有不一樣嗎?
還就不相信,人老成精的項皇猜不出來,許婆子現在所求的是什麼。
有什麼放不下的?
不爽就全弄死,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還捨不得許婆子,那就放棄復仇。
大煙是懶得去猜項皇在想些什麼的,只知道喊吃飯的人,在她回來的時候,還站在那裡,神色陰情不定。
拿了棍子想捅一下,但被侍衛給擋著。
這個被她從死門關拖回來的侍衛,就跟防惡人一樣防著她,彷彿她是個什麼十惡不赦之人。
“有病。”大煙還是這兩個字。
說完就去吃飯,懶得理項皇。
等吃完飯回了房,嬌爺湊到大煙耳邊,小聲告訴大煙:“其實我之前還發生一件事,只是不怎麼確定。”
大煙問:“什麼事?”
嬌爺就道:“不知是不是看錯,我覺得你奶的脖子有點青紫,好像被掐過似的。”
大煙沒太注意,回憶了一下,但沒有印象。
“不是很明顯。”嬌爺補充了一下。
大煙哦了一下,若有所思,或許是嬌爺看錯,也有可能是真的。
若是真的,會是誰掐的?
忽然就想起田婆子說的,有人跑許婆子視窗蹲著。
那個人十有八九是項皇,說不好是項皇去想不開去掐的,總不能是老許頭從棺材裡爬出來。
別人的話,估計沒這個膽。
也不對,這種事許老大也幹得出來。
不過許老大是今天才回來,不可能是許老大幹的事情。
“應該沒多大事,要有事的話早完蛋了。”大煙伸手比較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然後在嬌爺跟前比劃了一下,“她那麼細的脖子,又那麼老了,要掐得厲害,說不準‘咔嚓’一聲就斷了。”
嬌爺:……
所以說,你腦子裡想的是啥?
“去城裡的時候忘了件事。”大煙又拿了蘋果出來,擺放在床上,對嬌爺說道,“等什麼時候有時間再去一趟,去買幾個大罈子回來,咱釀點果灑喝。”
糧食釀出來的酒,有一種辛辣味,大煙並不是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