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半夜三更不睡覺,幹啥?”許婆子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一副剛被叫醒的樣子。
許春燕很是害怕,把剛才的事說了下。
許婆子皺著眉頭:“你肯定又是在做夢了,趕緊睡……什麼味?你不會是尿床了吧?”
許春燕尿褲子了,也正是因為尿褲子,才確定剛才發生的事情是真。
否則她真以為是在做夢。
太嚇人了。
很想說點什麼,可許婆子不理她,翻了個身又繼續睡了。
留下許春燕一個,好害怕。
想了下,跑去把窗關上。
再黑也好過進來壞人。
只是關上窗後,屋裡變得很暗,她只是摸索著把褲子換掉,這才忐忑地躺回床上。
也不用去撒尿了。
她是想到許婆子的床,與許婆子一塊躺的,只是不用去也知道,許婆子不但不會跟她一塊躺,還會賞她幾個棍子。
心頭覺得不妥,又趕緊起身。
這事不能當沒發生,得跟她二哥四哥說一下,畢竟是進了賊人。
“幹啥去?”許婆子突然坐起。
“娘你不知道嗎?剛屋裡進了賊人,我得去跟哥他們說說。”許春燕越說就越覺得對,這事必須得說出來,不然賊人還會來。
許婆子問:“你看到賊人長什麼樣了嗎?是男是女。”
許春燕小聲道:“是男的,兩個男的,不過我沒看到他們長什麼樣子。”
許婆子冷下臉:“大晚上兩個男的進了屋,傳出去你還想嫁人不?”
許春燕一噎,面色白了白。
“別那老些廢話,趕緊睡覺。”許婆子又躺了下去。
許春燕還想嫁人,並且想嫁個好人家,這種事情傳出去肯定不好,沒好人家會要她。
因為你沒有法子解釋,兩個男人出現在你的房間裡,到底做了什麼。
丟了東西?沒有。
什麼都沒丟人,只是人被丟出去,又扔進來。
這種話說出去,也得有人信。
“可是娘,我害怕。”許春燕忍不住又開口,是真的好害怕,要是賊人再回來怎麼辦。
“要麼睡覺,要麼滾粗去。”許婆子沒好氣。
許春燕縮了縮脖子,老實躺了下去。
夜已深。
四周圍卻並非一片漆黑,天上的月亮給人一種妖異感,已亮到能讓眼神好的人,分辨出大地的顏色來。
項皇酒勁上頭去找人,卻狼狽地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