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她拿了桌子出來站著,跳起來一個勁地看,也仍舊沒有看到結界。
踩在桌子上,大煙木著一張臉。
下雨了,很大的雨。
現在沒法趕路。
撐著羽毛傘蹲在桌子上的她,就跟個傻叉似的,完全不知方向在何處。
以為這場雨下到天黑就會停。
結果天黑沒停。
天亮也沒停。
不大不小,淅淅瀝瀝下了七天七夜,這才不情不願地停下來。
為啥說不情不願?
看天就知道。
還是陰天,一點太陽都沒有。
大煙抬頭看天,扭曲了一張臉,太陽公公是不是已經死了?
凸!
不想說自己後悔的,但她已經悔到腸子都青了。
早知道會迷路,當初就不該抱蛇獸的大腿,整得現在完全迷了路,壓根找不著方向回去。
大煙又拿了椅子出來,放在桌上,伸長了脖子往遠處看。
視線被樹林子擋住。
大煙:……
突然就覺得自己好蠢,為什麼不爬樹上,明明樹就比她的桌子加椅子還要高。
只要不怕蟲子,不怕樹太滑,不小小心下來摔死,還是能看到很遠的地方的。
大煙從椅子上下來,收了椅子,又下了桌子,把桌子收起來,然後朝附近長得最高的一棵樹奔去。
剛下過雨,樹身很滑。
往上爬的時候,她好幾次腳滑,好在她反應很快,不至於會從樹上摔下來。
就是樹上毒物不少。
雖不至於把人咬死,但被咬到也會很難受。
大煙一直往上爬,直到樹枝小到無法難以支撐她的重量才停下來,扒拉開樹葉往遠處看。
內陸的結界很好認。
雖然被一座山幾乎擋住,只能看到一點點結界頂,但她還是勉強認了出來。
又低頭看了一下自己尋的方向。
大煙不由得沉默。
正好相反。
很正那種,一點都不歪,順著這個方向一直走,她會很愉快地與內陸告別。
用不了多久,就會徹底迷失。
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