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黑了臉,這沒出息的臭小子。
本來生了個小子,他還感覺挺高興的,這會就覺得若是個姑娘,會不會好一點。
單氏伸手,把項星接了過去,伸指戳了戳兒子的腦袋,“哭什麼哭,那是你大姐。吃了你大姐的果子,連抱你一下都不行,真是矯情。”
“果,果……”不說果子還好,一說果子項星小盆友不幹了,在單氏懷裡直蹦,因為他的果子掉到了地上,他還沒有吃夠。
兩歲多的孩子力氣很大,單氏差點沒抱穩把人給丟地上,趕緊彎身鬆了手,讓他下地玩去。
剛落到地上,項星就跑去抱果子。
顧不得果子髒,直接就啃了起來,跟好久沒吃過飯似的。
這當爹孃的也不管,有句老話說‘不乾不淨吃了沒病’,鄉下的孩子就是皮實。莫看果子掉到地上,事實上孩子的爪子,都不比從地上撿起來的果子乾淨。
大煙看著直皺眉,不過並沒有開口說什麼。
每個人都有自己養孩子的方法,與之相比,項族人的做法更加粗暴。烤肉掉到地上,也只是撿起來拍幾下,然後又繼續吃,壓根不覺得有什麼。
與之對比,周維家的孩子,真的很乾淨。
連手指甲都是乾乾淨淨的,一點點髒東西都沒有,不小心把臉吃髒了,立馬就會擦乾淨。
夏仁盯著項星,良久大笑,指著項星對光頭說道:“你家這小子,像足了你小時候。就認吃,天大的事情,也比不上一口吃的。”
單氏無奈地笑了笑:“還真讓夏大夫您說對了,這小子就認吃,只要有吃的,他就會老老實實的,打得再疼也不哭,摔了也不喊疼。”
“可不是嘛,有力小時候就是這樣。”
夏仁一臉笑眯眯,越看項星就越是高興,嘴角都咧了開來,扭頭與一旁忍冬說著光頭小時候的糗事。
特別是遇到吃的,那股兇狠勁。
光頭:……
這些應該不是稱讚的話。
單氏摸了摸自家小兒子的頭,然後看向大煙的肚子,“大煙,你這懷了幾個月了?”
大煙:“不造啊!”
知道也不能說。
“還沒太確定,等過些天就能確定了。”嬌爺以為大煙說的是真的,又算了算時間,覺得應該是最後一次那啥的時候懷上的,最後那一次是半個月前。
那就是懷了半個月,不太好把脈。
他雖不是大夫,不會給人把脈,但一些常識還是懂的。
單氏點了點頭,看著大煙的肚子,希望是真懷上了,畢竟這倆人成親都三年了。
“娘,大雁跟鮑魚是咋回事?真看對了眼?”大煙突然想起這個,就問了一嘴。
單氏愣了下,有些遲疑。
“咋了?”大煙疑惑。
單氏就說道:“不知是不是娘感覺錯了,總覺得大雁她還沒開竅。大雁跟鮑翊是挺好的,不過大雁好像把鮑翊當成好朋友,倒是這鮑翊看大雁的眼神不太對。”
大煙就問:“咋個不對法。”
單氏小聲道:“娘覺得他對大雁是有點意思。”
大煙就‘哦’了一聲,只要不是大雁一廂情願就行。沒開竅就沒開竅吧,畢竟歲數也不大,等到嫁人還得好幾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