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籃子走小徑上, 遠遠便看見了齊母正彎著腰鋤地, 太陽火掛在空中, 火辣辣的陽光照射下來。涼涼提著籃子走過去, 將手裡的籃子放在一旁, 然後走了過去。
“娘,我來吧, 您歇會兒。”涼涼站在旁邊開口喊了一聲。
聽見涼涼的聲音, 齊母轉頭一看, 開口道:“你怎麼過來了, 不是讓你在家待著,這麼熱的天,曬黑了還怎麼找個好婆家。”
“娘,您就是想的太多了。”
涼涼上前幾步,一把抽過齊母手裡的鋤頭,隨即似模似樣地鋤起地來。一旁的齊母看見涼涼的動作, 挺像那麼回事,也就沒再多說什麼了,到一旁拿了種子, 點進土裡。
兩個人分工合作,很快地裡的活就做完了, 兩母女一起回了家。路上碰見村裡人,看見涼涼揹著鋤頭,還挺稀奇的,畢竟齊家閨女不幹活可是十裡八村都知道的事。突然看見涼涼揹著鋤頭, 還一副剛做完活回來的模樣,能不稀奇嗎?
回到家裡,齊母正在廚房裡做午飯,就聽見了敲門聲響起,便喊了涼涼過去開門。涼涼從房間裡走出來,開啟院門,就看見一個不算熟悉的男人,也就是上次上門來相看的那個書生。
書生看見涼涼,有些緊張地拉了拉衣袖,看著涼涼白皙的小臉面頰一紅,開口道:“那個,我能和你說幾句話嗎?”
涼涼瞥了他一眼,開口回道:“可以,你說吧。”
“事情是這樣的,對於上次相看的事,我覺得我們挺合適的,但是那天你也看出來了,我母親不太同意。那個,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我母親那邊,我會解決的,你……能不能等我一段時間?”
見涼涼沒有開口,書生白淨的面容更加紅了,緊張地舔了舔唇瓣,繼續開口道:“你放心,將來我一定會對你好的,我正在努力讀書,等我考上了秀才,我就讓我娘上門提親,我家裡我也會想辦法的。”
因為緊張,書生的話有些前言不搭後語。
涼涼見書生總算說完了,才淡淡地開口道:“我覺得我們不太合適,首先,我可能不是你想象中的賢妻良母,我不會幹活。”
“可是,我覺得我們挺合適的。”書生有些急了,伸手就想去拉涼涼的手,卻被涼涼先一步避開了。
“你回去吧,就這樣。”涼涼說完就當著書生的面關上了門。
被關在門外的書生有些無措,望著關上的院門,心裡劃過一抹失落,他是真的對這個姑娘挺有好感的,奈何,流水有意,落花無情啊。
“吱呀!”旁邊薛家的院門開啟,薛柏拿著一把柴刀走出來,視線在書生身上停留了片刻,看著書生那單薄的小身板,心中嗤笑一聲便大步離開了。
傍晚十分,一道高大由遠而近,手裡提著幾只野兔進了薛家的院子。
走到廚房灌了一肚子涼水,些許水順著唇角滑過脖頸,凸起的喉結,最後沒入衣襟裡,薛柏毫不在意地抹了一把臉,拿著廚房裡留著的晚飯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大哥,你又上山去了?”薛松看見院子裡放著的野味,興奮地跑進廚房裡,崇拜地看著自家大哥。
“嗯。”薛柏應了一聲,繼續吃東西。
薛松也沒在說,轉身興沖沖地到院子裡去收拾兔子了,娘可是說了,殺一隻,明天燒兔子肉吃。
薛柏站在院子裡,提了一桶水站在院子邊上,就開始嘩啦啦沖洗身體。
隔壁齊家院子裡,涼涼坐在屋簷下,聽見隔壁淅瀝瀝的水流聲,不用猜也知道是隔壁某個男人又在院子裡沖澡了。腦海中閃過上次看到的畫面,涼涼不禁有些心猿意馬。
“大哥,你身板真壯實,我長大了有沒有你這麼高?”
“等你長大你就知道了,身板壯實才有力氣幹活。”低沉的嗓音響起。
“大哥,你那個好像也好大啊!”感嘆的語氣。
“滾,瞎看什麼呢!”
一聲呵斥過後,隔壁沒聲音了。
咳咳,什麼東西“好大”?涼涼腦海中閃過某些汙汙的東西,不由地想歪了。
漆黑的夜空中,幾顆星子掛在天空中。
坐在院子裡,涼涼拿著扇子搖動著,陣陣涼風習習。
驀地,一陣熟悉的聲響,涼涼側頭看過去,就簡單某個男人再次利落地從隔壁翻牆過來了,那泰然自若的姿態好似回自個兒家似的。
涼涼快速看了一眼齊母的房間,發現母親沒有發現,這才轉頭瞪了薛柏一眼,開口小聲道:“你怎麼又來了,翻牆上癮了是吧?”
薛柏拉著涼涼纖細的手腕,將她拉到了牆角偏僻處,松開她的手,從懷裡拿出一個油紙包塞到涼涼手裡。涼涼鼻間聞到一股肉香味,抬眸看向薛柏。
上次是糖,這次是肉,他是打算喂養她嗎?
“特意給你留的,待會吃了。”薛柏沉聲開口,說完還伸手在涼涼的臉上揉了揉,寵溺地望著她。
“我不要!”涼涼拒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