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宴, 上課要遲到了, 快點下樓吃早餐啊。”早起, 路過宣宴房間門口時, 抬手敲了敲房門提醒道。
沒聽見裡面應聲, 涼涼狐疑,只是以為小男人賴床了, 這可是不常見的事情, 畢竟宣宴的作息時間向來很正常的, 早起早睡, 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早上還是會起床去晨跑。
等了片刻,房間裡仍舊還是沒有聲音,涼涼也就率先邁步下樓了去,坐到餐廳裡,王嫂看見涼涼下來, 連忙將早餐端過來擺在餐桌上。期間王嫂朝著二樓的方向瞥了一眼。
“蘇律師,這小宴怎麼還沒下來?”
“嗯,我叫了, 他沒應。”涼涼想了想,遂站起身來, 繼續開口道:“我上樓再去看看吧。”
來到宣宴的房間門口,抬手敲門。
然而,同上次一樣,房間裡沒有什麼聲音, 涼涼試探性地抬手握住門把手一轉,發現宣宴睡覺並沒有鎖門。
門被推開一條縫隙,涼涼開口道:“宣宴,我進來了啊?”
這下,涼涼聽見房間裡有聲音了,一道略顯嘶啞的嗓音悶哼了兩聲,涼涼推門進去,一眼就看見躺在地板上的某個男人,他渾身僅穿著一條小布料,白皙的肌膚看起來像個女人似的,然而身上的肌肉卻讓他完全不顯女氣,倒是挺有看透的,雖然沒有完美的八塊腹肌,但是也是有福利的小男人啊,不錯不錯的。
男人以一個極其詭異的姿勢趴在地板上,涼涼視線首先落在男人挺翹的臀部上,見到男人狼狽地從地板上想站起來,卻歪歪斜斜地掙紮了半晌仍舊沒有從地上爬起來。
宣宴渾身熱到不行,就像是要著火了似的,就算如此,宣宴也察覺到了涼涼的視線,最讓他覺得可惡的是,這女人見他起不來,也不過來幫忙一下。
看著他這麼狼狽卻在一旁袖手旁觀,這女人的良心是不會痛的嗎?
很遺憾,涼涼在一旁的涼涼絲毫沒感覺良心痛,反而覺得宣宴這模樣挺可愛的,像是一直剛出生帶著奶味的小狼崽子。
“蘇涼涼,你還站在那裡做什麼,過來扶我起來啊。”宣宴開口道,語氣透露出一種掩飾不住的委屈之色。
涼涼聽見宣宴的話,這才上前去,邊走邊開口調侃道:“讓你逞英雄,這下生病了,來來來,我扶你起來。”
涼涼伸手將地板上的宣宴輕而易舉地從地板上拎起來,然後將他放回床上,略顯冰涼的小手在落在宣宴的額頭上,入手滾燙的觸感讓涼涼秀眉微蹙。
冰涼的小手暫時緩解了宣宴臉上的燥熱感,宣宴喉結滾動,口中溢位一聲呻吟聲,那嗓音磁性中帶著一抹性感的沙啞。涼涼聽見宣宴這一聲,原本搭在他額頭的手反射性地在宣宴臉上拍了一下。
突然被打,宣宴懵逼了。
雖然力道不大,但是她確實是打她了,因為生病的人鼻尖脆弱,宣宴這下委屈了,哀怨地抬眸,瞪了涼涼一眼,隨即身子一轉,捲起床上的被子,背過身去,以一個翹臀對著涼涼。
涼涼也察覺到自己方才的動作有點不好,遂開口輕哄道:“宣宴,抱歉抱歉,我就是一時手快,再說了,誰讓你發出那種聲音的。”
被對著涼涼的宣宴耳邊聽著她的話,差點從床上跳起來反駁,但是由於渾身無力,這個高難度的動作對此刻的宣宴來說還是有難度的。
什麼叫他發出那種聲音,明明就很正常好吧,一定是這女人腦子裡想的東西帶顏色,所以才會曲解他那一聲。
“宣宴,你生病了,我給你找衣服,你換了我帶你去醫院。”
“不去,我一會兒就好了。”宣宴果斷拒絕,與此同時,宣宴聽見醫院這個詞的時候身體産生了一種不可抑制的顫抖,就像是本能抗拒醫院這個地方。
涼涼察覺到宣宴的異常,想到宣先生是生病在醫院去世的,而且宣先生那段時間也沒有看見宣宴去醫院看,好像回想一下,宣宴從小就抗拒醫院這個地方。
而宣宴抗拒醫院的原因應該和宣母的死有關,在宣宴六歲那年,宣母出車禍,搶救無效死亡,而宣父也在醫院病逝的,所以宣宴現在對醫院就更加抗拒了。幾乎形成了條件反射,一提到醫院就本能拒絕。
涼涼也沒轍了,替宣宴蓋好被子,就找了一個會出診的醫生過來,然而,問題又來了。
涼涼站在一旁,看著宣宴死命拽住褲子,一臉誓死不從的模樣,本來嘛,打屁股針能快點退燒,奈何宣宴這一副模樣徹底讓醫生也覺得無語了。
掛水也可以,奈何宣宴更加抗拒,那副模樣就像是一隻張牙舞爪的小狼崽子,誰過去碰他,他就會逮誰都咬一口。
醫生為難地看向一旁的涼涼,開口道:“蘇小姐,你看這事……”
“沒事,麻煩醫生把東西留下,出去等一下。”涼涼說完,視線落在宣宴的身上,臉上露出一抹危險的笑意,抬手撈起衣服袖子,一副準備親自上場的模樣。
醫生悶笑一聲,轉身離開了。
察覺到醫生離開,宣宴不僅沒有松一口氣,反而覺得更加不安了,心裡閃過一抹不安的預感。
“蘇涼涼,你想幹嘛?”宣宴警惕地抱緊卷在身上的被子。
涼涼臉上露出一抹淺笑,就像是誘惑小白兔的大灰狼,柔聲輕哄道:“乖乖聽話,別逼我動粗啊,否則我可是不會客氣的。”
這威脅的話一說完,宣宴就看見蘇涼涼這個女人熟練地取出針筒,一系列動作過後,宣宴看著她拿著針筒靠近,瞬間虎軀一顫,菊花一緊,渾身緊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