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一個醉醺醺的男人從夜總會歪歪斜斜地走出來,門口的侍應生上前去扶還被男人一把用力推開了,男人臉色不善地指著侍應生破口大罵。
“我不用你扶,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 我告訴你我可是向家的大少爺, 我想要什麼有什麼, 不就是一個丫頭片子, 有什麼了不起的, 整天在公司裡耀武揚威的, 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 我爸才是公司董事長, 憑什麼看不起我,都是些白眼狼,以前跟在我屁股後面討好我的時候什麼臉色,現在又是什麼臉色?”
向斐醉的不輕, 看東西都模模糊糊的,說話也前言不搭後語,伸手指著侍應生, 一臉高傲地呵斥道:“你算什麼東西?”
侍應生臉色也不太好看了,冷著臉不搭理。
“你竟然不理我,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讓你從這個地方滾蛋,把你們經理叫出來,顧客就是上帝, 你們就是這麼對待你們的上帝的?快,給我把你們經理叫出來。”
侍應生這會兒有點兒不耐煩了,開口道:“先生,你喝醉了,需不需遠我叫車送您回去?”
“叫什麼車,勞資自己有車,你沒聽見我說話的,我說讓你們經理出來……”
叫了一通,經理最終被其他服務員叫過來了,經理看著醉醺醺的向家公子,轉頭朝著那個倒黴的侍應生開口道:“待會去結算工資,明天你不用來了。”
“可是,經理我……”
“不用解釋了,這件事就這樣。”經理也為難,不過向斐畢竟是有錢人家,他們這種夜總會得罪不起向家,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向斐滿意了,經理找來了代駕司機,把向斐送回了向家。
回到向家,向斐仍舊頭暈得不行,下了車之後朝著別墅走進去,剛一進門就有一團黑影朝著向斐腦袋上砸過來,向斐只覺得額頭一陣刺痛,隨即有什麼東西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哎喲,你幹嘛啊,你看把兒子頭都砸破了,王嫂王嫂,快把醫藥箱拿過來!”向母一臉焦急地開口喊了一嗓子,然後扯了幾張紙擦拭向斐臉上的血。
向父卻一點兒也不心疼,冷哼一聲,訓斥道:“你看看他像什麼樣子,勞資怎麼就養了個這麼不爭氣的兒子,公司的事兒你一點也不操心還有時間去喝酒,你知不知道你老子這位置有多少人盯著,如果我被擠了下來,我看你就等著喝西北風吧!”
最近公司確實激流暗湧,就數向小叔私底下小動作最多,這兩天因為一個專案向父決策出了問題,導致公司虧損了一大筆錢,明天公司召開董事會,這董事長的位置能不能保得住還不知道呢。
第二天,董事會召開,向父果然被撤了職務,而頂替董事長的正是向小叔,這還不算完,向小叔竟然弄到了向父虧空公司賬務的證據,弄得被踢出了向氏公司。
當向斐知道自己家一下子變成了負債,整個人都懵逼了,他不明白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明明公司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換董事長了,然後自己家不僅股份沒了,還欠了公司一大筆錢。
房子車子都被賣了,向斐一下子成了一個負債的窮光蛋。
涼涼看著電視裡有關向氏集團的新聞,整個人慵懶地躺在沙發上,手裡還拿著一個蘋果咔嚓咔嚓地啃著,這人心情好了,吃蘋果感覺都更甜了。
駱父回家便看到姜雅躺在沙發上吃蘋果,覺得有些頭疼,以前駱父覺得自家閨女傻乎乎的,可自從離婚後就變了許多,性子變了,最重要的是,閨女變懶了,整天在家待著,除了有時候去她自己的公司轉悠一圈基本不出門。
晚上,駱父拉住駱母,商量著是不是給閨女再找個合適的人,這閨女還年輕總不能離了一次婚下半輩子就這麼過了吧,好像提前進入了養老狀態,一點也不符合時下年輕人的生活節奏。
對於駱父的提議駱母難得非常贊同,所以第二天一早,涼涼就收到父母的通知。
對於感情方面,其實涼涼還是比較喜歡陸郴這個男人的,但是最近陸郴好像很忙,而且陸郴都說了喜歡溫柔大方的女人,不接受潛規則,涼涼也不是那種強人所難的人,所以對於父母的提議涼涼還是決定去看看,說不定就見到自己看順眼的了呢?
畢竟,緣分的事兒誰也說不準。
涼涼換了一身衣裳,開車出門去了,和對方約定好的地方是一家咖啡廳,涼涼到了之後停好車,走進咖啡廳裡。
咖啡廳靠窗的位置上,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坐在那兒,面容白淨,符合時下優雅貴公子的形象,鼻樑上戴著一副金邊框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看見門外走進來一道纖細的身影,男人眸光微亮,待看見美女朝著他這邊走過來,抬眸,一臉淡然地看著她。
伸手拉開椅子落座,涼涼抬眸看向對面的男人,只一眼涼涼便知道這不是自己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