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別叫，不摘就不摘，多大點兒事兒，你說出個原因來我就不摘。”

“……就是我今天跟翠翠吵架了，她罵我長得醜，我照了照鏡子覺得自己確實不怎麼帥，有點難受，不想再看到鏡子了……”

臨時要編出一個理由來還是比較有難度的，張場務不惜開始自黑。

偏偏老馬還真的點了點頭。

“小張啊，翠翠居然視力恢復了啊，我當時覺得她看上你，就覺得這小姑娘情人眼裡出西施出的太厲害了，居然眼瞎到這個程度，現在可算是正常了。”

張場務：“……滾！”

介於張場務這個傷心的理由，老馬也沒有再嚷著要把鏡子上的布給摘下來了。

他本來還想吃片安眠藥再睡。

雖然安眠藥對他來說作用也不是很大，但是心理上多少是個安慰，安眠藥也吃完了。

對此老馬還嘀咕了一聲，今晚估計又難熬了。

張場務看到老馬爬上了床，望著那雙朝著床放的鞋子，他開了口。

“老馬，你把鞋位置給換換吧？”

“為什麼，你別說你被翠翠吐槽不帥，連我都要管著啊。”

“不是。”張場務頓了頓，“你不是一直想跟嫂子生個孩子嘛，我聽老家那邊兒說，把鞋子正著放，送子觀音會給送孩子的。”

老馬跟老婆結婚好幾年了，一直都沒有個孩子，他們兩個都很喜歡小孩的，在為這個發愁。

“你好歹也是本科畢業的，怎麼還搞這種封建迷信。”

老馬笑出了聲。

但是張場務還是看到老馬小心翼翼的起來，把鞋子給對向外面。

張場務在黑暗中睜著眼睛，有些失神。

他把雲燁吩咐的反正都已經照做了，希望真的有點兒效果吧。

……

因為擔心著老馬，張場務自己有心事兒晚上倒睡得沒有那麼踏實，到了後半夜才睡著的，而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找老馬。

老馬因為睡眠一直不好，最近這段時間都是要靠他喊著才能起床。

前兩天遲到的那一次是他臨時有事兒提前去片場，沒有在房間。

但是這次張場務起來，原本總是有人在的床鋪上空空的，被子都已經給疊好了。

這是……起來了？

門外有開鎖的聲音，張場務順著門的方向望過去，就跟推門進來的老馬對上了眼。

老馬看到他笑了，舉了舉手上的塑膠袋。

“我正打算回來叫你，你就醒了啊，我剛才出去吃了早餐，給你也帶了一份，豆漿油條，還熱乎著呢。”

“老馬，你今天氣色不錯啊，昨晚睡得好嗎？”

張場務盯著老馬紅潤的臉，有些緊張的嚥了咽口水。

老馬一愣，然後點頭。

“你還別說，我昨天晚上睡得特別好，一晚上沒做夢，好久沒有睡這麼好的覺了。”

聲音裡滿是滿足。

張場務：“！”

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還真特麼的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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