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

對，平靜。

但是這種平靜，不是說讓人感受不到人物的掙扎和絕望，無論是凌亂的頭髮，微微敞開的領口，還是她飄忽的眼神，說話的語速，都讓人堅信，她真的在崩潰的邊緣。

之所以表面上看起來和常人無異，沒有歇斯底里，只是因為她的職業。

山川是一個冷靜剋制的大學講師，他對自己的外在形象一直要求的很嚴格，心理承受能力也是超過大部分的人的。

所以大吼大叫歇斯底里，真的符合人物嗎？

並不。

在看到雲燁的表演之後，王爭終於知道自己一直以來都覺得葉家言他們表演的還可以，卻總缺了點兒什麼，缺的點兒在哪裡了。

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山川。

……

竇準在外面等的很焦急，空蕩蕩的房間裡，來回踱步。

他以為自己會等很久，雲燁卻很快的就出來了。

出來太早，竇準更慌了。

這才進去，沒有十分鐘吧？

“結束了？”

“嗯，結束了。”

雲燁衝著他點點頭。

嘖嘖……

竇準暗搓搓的吸了一口涼氣，想要伸手拍拍雲燁，安慰一下，又覺得太刻意。

最後道，“咱們現在上去吧，去公司談談，那邊兒有好幾個劇本在等待你挑選呢。”

挫折什麼，都是在所難免的，哪有人能一帆風順啊。

遇到挫折也是好事兒，雲燁哪裡都好，就是太順利了，經過這麼一次也能越發的沉澱下來。

短短几秒鐘，竇準就已經想好所有說辭了。

“現在怕是不能走。”雲燁對著竇準笑了一下，“要談談合約什麼的。”

“竇先生……您不希望雲燁來參演我們電影嗎，我很看好雲燁，如果是待遇問題，我們可以詳談。”

雲燁聲音剛剛落下，一道遲疑的聲音也從一邊響起，說話的是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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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流量小生的價格不低，他為這個電影也拉了很多贊助商了，準備的還是比較充足的，不想在錢的方面讓電影進展不下去。

這怎麼還沒開始說價格，雲燁的經紀人就讓雲燁去挑別的劇本了呢？

竇準：“？！”

沉默了兩秒鐘，然後突然覺醒。

感情說，這是已經給敲板了？！

竇準覺得雲燁現在是越來越皮了，也不知道是誰給帶壞的，嘆氣。

說是嘆氣，但竇準整個人還是樂顛顛的，爽歪歪！

因為時間挺長了，竇準他們還沒過去，公司相關負責人就來電話了。

“竇準，你和你家藝人還有多久過來，再不來這邊兒的好角色就要被黃子給截胡了。”

黃子是竇準一直以來的死對頭。

兩個人差不多時間進的公司，黃子專門找那些長得好看的小鮮肉小花，已經混到了公司的上層，之前沒少明裡暗裡說竇準缺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