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就拉下了車窗門，衝著背對著她的鐘墨問道，“你還好嗎？”

回應她的是一聲悶悶的應答，緊接著那人聲音不自然的道，“你有紙巾嗎，借我一張……”

……

鍾墨很快就收拾好了，坐在駕駛座上直視著前方，要多正經有多正經。

他沒有往別的地方想，真的。

雖然動物園並不是讓人愉悅的，但是接下來可以愉悅啊，鍾墨提議帶著雲燁吃飯，一是時間到了，二來也是壓壓驚。

當然……小聲嗶嗶，鍾墨其實就想跟雲燁膩歪在一起而已，幹什麼都行。

不過雲燁卻表示不一起吃了。

鍾墨：“……”怎麼就不吃了呢！

“我有正事兒要辦。”

雲燁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鍾墨雖然很遺憾，但是也沒有什麼能說的了。

不過他還是爭取了一下，“你要去哪兒，要不我帶著你，反正我沒有什麼事兒。”

當一個遊手好閒的紈絝其實也不錯，就比如現在優勢不就出來了嘛。

“附近有地鐵，不用了。”

雲燁再次輕飄飄的拒絕。

鍾墨：努力安慰自己，大概是因為不想讓他操勞吧。

沒錯，就是這樣的。

雲燁以前使喚鍾墨使喚的很順手，當然他的腦補一點都不成立，而是因為她要做的事情不能有人。

她要去驗證一個東西。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真的那樣，如果是真的話——

那還真的很神奇了。

……

二十分鐘之後，戴著帽子，口罩，全身都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雲燁坐上了計程車，她報出來一個地名。

“小夥子啊，那邊兒都沒有什麼人家，大晚上的你是要去探望親戚？”

“嗯，我哥哥在那裡。”操著一口略帶口音的話。

“你哥哥當兵的啊。”

“嗯。”

計程車司機很健談，看樣子像是想要和雲燁多聊一會兒，不過雲燁表現的像是聽不太懂，於是兩個人的聊天就這樣中斷了，計程車司機也覺得沒意思，最後自己開啟了電臺，倒是聽得挺開心。

雲燁是故意操著一口外鄉口音，不打算過多交流。

她現在的目的地是之前軍訓旁邊的那座大山。

靠在車座的靠背上閉著眼睛，假裝在休息事實上腦袋很清醒，在飛速的運轉著。

今天的事兒完全超出了雲燁的預料。

當時狗熊都已經衝過來了，她以為多多少少要受點傷的時候，卻沒想到對狗熊脫口而出說了一聲走開，狗熊居然像是能聽懂一樣，真的走開了。

而且雲燁當時在狗熊的眼睛中，分明看到了善意和隱約的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