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杜子仁把臉取了下來，出聲道。

姜慶睜開眼，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來自於意識層面，沒有靈異對記憶的壓迫。

姜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當真丰神俊朗。

詭異的是，經過手術刀切割過的臉沒有留下任何的傷痕。

杜子仁將剝下的臉遞給了姜慶，失去靈異制衡的城隍臉以及血眼的拼圖逐漸靈異復甦。

姜慶先是蹲下身子，打算取走影子戴的那個面具。

因為有神偷右手壓制詭異的作用，他輕易地取下了面具後，將城隍的臉罩在了影子身上。

城隍臉宛如吸盤般緊緊地貼住影子的面部，融為一體，連帶的那隻血眼都落到影子的眉心。

可惜的是暴怒還沒有甦醒，不然的話他可以透過暴怒來駕馭影子使用詭異道具。

姜慶這般想著，卻恍惚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老大，我出來了。】

是暴怒。

姜慶愣了愣，他暗自與誅命溝通。

【誅命，這怎麼回事？】

【稟大人，暴怒已經透過了我的考驗，自然先行醒來。】

得到誅命的答覆後，姜慶看了一眼自己的影子，收回目光，暫時按捺下心中的疑惑，他扭頭朝著杜子仁抱拳道：

“多謝杜老闆了。”

杜子仁擺擺手，忙道：“不礙事，不礙事，說來算是我賺了。”

“既然姜先生你身上的問題得到了解決，杜某就不藏著掩著了，跟您說說。”

“炎帝大庭氏，諱慶甲，天下鬼神之宗，治羅酆山，三千年而一替。這句話是杜某從一本雜書古籍裡看到的，說是前朝甚至更久遠時，是有這麼人，掌管天下的厲鬼。不過是真是假，杜某也無從分辨，上次碰到尹小哥，我就想起這麼個事，於是多嘴跟他提了提，沒想到還是落到了姜先生你的耳裡。”

杜子仁真誠地解釋了其中緣由，姜慶與楊運面面相覷，半信半疑。

姜慶目光灼灼地看著杜子仁道：“既然杜老闆不知道，那為什麼還刻意地讓尹山告訴我呢？”

杜子仁訕笑道：“之前聽姜先生的名字，覺得與這慶甲有點關聯，姜慶姜慶，倒著念不就是‘慶甲’嘛。”.caso.

“這就是你的理由？”姜慶頓感荒誕，質疑道。

杜子仁把沾染著汙血的手術刀擱在袖子上抹了抹，隨即收起，他正色道：“的確是如此呀，姜先生知道我是個做買賣的，投資一下，沒準真成了呢。況且我自打成這黃泉當鋪的掌櫃以來，姜先生是我見到最為詭異和強大的寥寥幾人之一。”

“姜先生身上駕馭的鬼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姜慶一時間也分辨不出杜子仁說的真話假話，不過對於這句話，他也僅停留在好奇的階段。

至於他是否與“慶甲”有無關聯，姜慶不關心，也不在意。

姜慶就是姜慶，他即是他。

既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順道解決了城隍臉的隱藏威脅後，姜慶與楊運便不做停留，準備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