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從正房出來,怒氣衝衝進了書房。
跟著他的小廝端硯小心的進來,垂頭問了一句:“老爺,飯菜擺到哪裡?”
江帆一擺手:“擺在書房吧,去給老爺拿壺酒來。”
端硯應了一聲出去,過不多時,就見一個穿著粉色掐腰小襖,底下繫著月白鑲邊長裙,長的清清秀秀,身材也婀娜多姿的丫頭提著大紅雕花的食盒進來。
江帆看了一眼倒也認得,這是宋氏身邊的大丫頭叫可兒的。
“太太叫你來的?”江帆有些沒好聲氣。
可兒抿嘴一笑:“不是太太叫奴奴來的,是端硯小哥正好有事,就託奴奴給老爺拿飯菜過來。”
一邊說,可兒開啟盒食擺好飯菜,又從底部拿出一小壺酒還有一個小酒盅來:“老爺,飯菜擺好了。”
“倒酒。”江帆聽可兒說不是宋氏派來的,心氣平和一點,坐過來指使可兒服侍他。
可兒臉上帶笑倒了酒給江帆端過去:“老爺,喝酒傷身,小酌為上,您別多喝。”
“囉嗦。”江帆沒好氣的扔下兩個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再倒一杯。”
可兒又倒了一杯酒,持壺站在一旁。
江帆喝了幾盅酒,又吃了幾口菜,可兒給他添了些粥:“老爺,吃些粥再喝吧,家腹喝酒才最傷身呢。”
這一回,江帆倒是聽進去了,他接過碗來喝了半碗粥,喝完之後只覺得胃裡暖乎乎的挺舒服,對可兒越發的和氣起來。
可兒一邊給江帆添菜,一邊笑道:“太太到底是婦道人家,不像老爺身為朝庭命官,天生就是要做大事的,自然想法也不一樣,再者,太太又沒有讀過書,是不識字的,又一直在鄉間長著,好些事不如老爺看的長遠,老爺多和太太說說就是了,別為著一些小事和太太較勁,先不說夫妻失和如何,就是老爺氣大了傷了身子,才是咱們一府頭等的大事呢。”
可兒臉上帶笑,溫言軟語,聽起來似乎在勸江帆,可是,字字句句都在指責宋氏為人粗俗不識禮數,又大字不識一個,還是個鄉野出身的,實在配不上江帆。
江帆聽了也覺得很委屈。
要不是,要不是那位淑妃娘娘,陳氏死了他守完妻孝肯定要再娶個官宦之家出身的妻子,豈不比如今宋氏強百倍,偏生宮中有淑妃在,他就不能停妻另娶,只能把這麼個豬一般的宋氏接來,淪為全城的笑柄。
“老爺,再吃些粥吧。”可兒又端過粥去,江帆伸手去接,一時沒注意,手指尖挨著可兒那滑嫩柔軟的肌膚,登時,指尖一陣發麻,心裡也撲通撲通跳的厲害。
江帆只覺得身上沒來由的發熱,臉上也燙的很,喉頭更是渴極了。
他端起酒來又喝了一點,可越喝,越是口渴,再抬頭看可兒,竟覺得這小丫頭長的柔美極為可人,一時情不自禁,拉了可兒的手笑道:“你倒是個懂事的,老爺喜歡的緊。”
“老爺!”可兒滿面羞紅,欲拒還迎。
江帆笑著起身攬了可兒到內室,便在這書房之中成就了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