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兩銀子?”
江帆對江采芑本就不親近,又哪裡願意給她銀子:“一千兩銀子換成金子,都足夠打個金人了,你要這麼多錢做何?”
江采芑嚇了一跳,可為了能夠打扮的漂亮些,還是硬著頭皮上前:“爹,我要參加壽春長公主的春宴,總不能灰頭土臉的去吧,總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吧,買衣服打首飾都要錢,娘說爹才從她那裡拿了錢去。”
江帆皺眉,他雖是男人,可也知道壽春長公主的春宴有多受人重視,尤其是那些適齡的姑娘們,一個個都以參加春宴為榮,為了給江采芑尋個好婆家,以便日後提攜他,他也樂意江采芑去,只是,銀子……
他早就把銀子給了春桃,這會兒哪裡變出銀子來,且還是千兩紋銀。
“銀子都用出去了,爹這會兒哪裡有。”江帆沒辦法,只好哄著江采芑。
江采芑一聽這話心中咯噔一下子,只道江帆果然不靠譜,前兒才給了他一千多兩銀子,不過一兩日就花完了,這怎麼可能?
雖說京城物價高,可也沒高到離譜,像她們家這種中下等的官宦之家,一個月花用也不過幾十兩銀子,一千兩銀子足夠她們花兩三年了,江帆能兩天時間花完?請客送禮也沒這樣花錢如流水的道理啊。
這錢他拿著幹什麼去了?
江采芑細思,越發有了不好的感覺:“爹,你都花哪去了?”
“胡鬧。”江帆一聽江采芑問銀錢的去處,立時就惱了,把臉一拉,對江采芑沒個好臉色:“哪裡有你這樣行事的,敢查問長輩的行蹤,你娘怎麼教養你的?”
江采芑被罵,臉上也不太好,退後一步,恭身行禮:“是我不是,爹彆氣,我,我再想法子吧。”
她是小輩,不可能和江帆鬧騰,江采芑沒辦法,只好又去尋宋氏。
這一路上走著,她慢慢思量,突然間,想到一種可能性。
那就是,江帆把錢花進了青樓楚館之中。
也唯有那個地方能叫人一夕之間扔下千兩銀了的了。
這樣一想,江采芑走的更快了,進了宋氏屋子,看宋氏臉上帶著笑正在那裡嘗才送進來的新鮮果子,還對她招手叫她也吃一點。
江采芑這心裡就悶悶的。
“娘。”江采芑幾步上前:“爹說銀子花沒了?”
“什麼?”宋氏尖叫一聲,猛的站了起來:“花沒了?這可是咱家所有的錢了,他花沒了,咱以後的日子咋辦?”
一時情急,宋氏把鄉音都帶了出來。
江采芑皺眉,有幾分嫌棄,如今京中的那些太太奶奶們,哪個還像宋氏這樣一開口就咋啊咋的,宋氏這般出去,還不得叫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