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還在嚇唬陳慶:“如今采薇和奐兒可是陳家兒女,你和陳賀出了意外,倒黴的還是他們,我也明白你的心思,你倒並不太在意自身,可也唯有這兩個叫你放心不下。”
陳慶果然開始思虎。
他的兒女都是在嶺南沒的,那裡氣侯和京城可丁點不一樣,再加上辛苦勞作,還有生活上巨大的落差,他是能適應,可孩子們卻適應不了。
想到當初他的女兒去世時的樣子,陳慶就十分痛苦和不忍。
他不想叫陳采薇也步入後塵,而且,如今陳家剩下的也就這兩條根了,要是出一意外,他無顏再見先祖。
攝政王面色鄭重,然心中卻在暗笑。
他慕元安是什麼人,自來只要看中的不擇手段也要抓在手心中,又豈會任由他看中的人在別人家裡長久的呆下去?
原先不管是提親,還是帶陳采薇出去玩,那都是在試探陳慶,如今試探過了,自然要亮亮爪子了。
“采薇……”陳慶沉吟:“我自然信得過王爺,采薇早早嫁給王爺也成,只是奐兒,我希望王爺能護得住他。”
“自然。”攝政王點頭:“采薇嫁予孤,奐兒就是孤的小舅子,孤又怎會不管他,不說孤,就是皇帝,也得給他幾分顏面的。”
這倒也是。
陳慶想想攝政王在皇家超然的地位,心中明白,要是采薇成了攝政王妃,奐兒身份也會水漲船高,皇帝也輕易不能得罪他的。
只是,陳慶還是十分的不捨以及傷懷。
要不是他太無能,采薇也不會……她才只有十二歲呢,就算是嫁給攝政王那也是嫁了人,和在家做姑娘時可不一樣,以後,只怕再沒有自在的日子過了。
想想皇家那一攤的糟心事,陳慶又十分頭痛。
攝政王看陳慶還拿不定主意,不由又笑了起來:“若真是南邊有人造反,皇帝必然要平叛的,如今國庫可十分空虛,備不住皇帝要拿你們這些和廢太子有些聯絡的世家做文章,到時候流放,抄家,滅族都有可能。”
抄家兩個字叫陳慶心中一震。
他想到陳家早先存下來的那些金銀以及書籍,再看看攝政王筧定的神色,十分艱難的問道:“王爺……知道了?”
“有什麼瞞得過孤的。”攝政王回答的十分理所當然。
陳慶終於受不住了,一咬牙:“如此,早些辦婚事吧。”
攝政王笑著起身,拍拍陳慶的肩膀:“你放心,就算你有什麼事,陳家的餘財孤也會替你儲存,等將來一分不少的傳給奐兒。”
“謝王爺。”陳慶起身鄭重的行了禮。
攝政王又道:“明日孤就叫王府長官來陳家提親,你們早做準備,孤想著,得趕著酷熱之前把婚事辦了。”
陳慶不敢反駁,只得應下。
攝政王這才心情很好的離開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