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給打怕了,跪在地上抓著江帆的衣襟直哭:“老爺,我真沒害可兒,真的沒有,我問心無愧,老爺只管去查。”
“你沒有?”江帆蹲下身直視宋氏,見宋氏眼中沒有躲閃,就有些信了:“那可兒是怎麼回事?”
宋氏搖頭:“妾身真的不知道啊,妾身是才聽說可兒懷孕的,先前根本不知道,哪裡有時間去害她。”
這話倒也是,江帆信了。
他和可兒一直瞞著這件事情,再者說,他知道也才沒幾天功夫,宋氏應該不會知道的。
他扶起宋氏,才想說句話,而這時候,送可兒去莊子上的婆子跌跌撞撞的跑進來:“老爺,太太,大事不好了,可兒,可兒叫人給劫走了。”
“什麼?”江帆心驚,轉身質問婆子:“你們怎麼辦事的。”
婆子撲通一聲跪下:“老爺,奴婢也沒法子啊,車子走到半路上,突然就跑出幾個蒙面人來,攔了車子,劫了可兒就跑,奴婢去追,還捱了一腳,險些把奴婢給踹死。”
婆子一邊哭訴,一邊從懷裡摸出一個木製的牌子來遞給江帆:“老爺,這是劫匪身上掉下來的。”
江帆接過去看了一眼,啪的一聲把牌子摔在宋氏臉上:“宋氏,你好狠的心,好巧的嘴。”
宋氏拿過牌子一瞧,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宋氏,一口氣沒喘上來就這麼昏死過去。
而此時,被送到陳家莊子上的可兒滿面帶笑的大口大口的吃著麵條。
她一邊吃麵,一邊對陳采薇道:“多謝姑娘,姑娘這辦法真真的好,這一回啊,宋氏怎麼都洗不清罪名的。”
“你多吃點。”陳采薇一邊勸可兒多吃東西,一邊笑道:“法子並不好,太過簡陋了,而且漏洞百出,要真碰著聰明人,肯定能看得出來,不過,對付江家那幾個也儘夠了。”
她又摸摸可兒的肚子:“孩子怎麼樣?”
“好著呢。”可兒吃完麵拍拍肚子:“孩子心疼我,都不鬧騰。”
陳彩薇又笑了:“倒是個乖巧的。”
她起身,指指旁邊的盒子:“這裡有些現銀是留給你的,你先在這裡住著,缺什麼少什麼的叫人去買,若是不夠,找人給我送個信,且等著你這孩子生下來,你就有的忙了。”
可兒趕緊起身相送:“忙我也高興,早先在江家,整日的盡叫宋氏折騰了,一點正經事沒做,我早憋壞了,這一回啊,肯定要大展身手。”
陳采薇撲哧一聲樂了,說笑著往外走,等出了門就叫可兒留步,又叮囑她好生安胎,千萬別出去,等這件事情淡了再出頭露面。
可兒哪裡有不答應的,巴不得呢。
陳采薇從莊子上出來,還沒上車,就看到攝政王悠悠然從一側的小樹林中走出來。
“您怎麼來了?”陳采薇凝眉。
攝政王走過來,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翡翠,翡翠趕緊告退,片刻之後,已經走的不見人影。
攝政王一笑,牽起陳采薇的手:“過來看看你。”
陳采薇被他帶著向前走了幾步,就聽攝政王輕聲道:“我聽人說你在為傢俱犯愁,就趕過來瞧瞧。”
“沒有的事。”陳采薇趕緊否認:“並不是多犯愁,家中好料子也不缺,只是時間上有些趕了,我想著叫二叔幫著多尋些工匠,另外,爹不是工部尚書麼,工部裡好匠人也多的是,人手夠了,自然趕的急。”
攝政王點頭:“婚期是訂的急了些,旁的傢俱都好說,只是那千工床怕是不成的。”
陳采薇低頭強笑:“早些年,我娘在的時候早早的就給我準備起來,那床快打好的時候,陳家出事,我娘就沒了,如今床還在江家放著呢,我是不想了,留著給江采芑吧。”
攝政王臉上有了幾分怒色:“即是岳母替你準備的,怎麼能便宜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