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顆巨大的頭顱實在是太大了，和天地同高，比星辰都要古老，散發著一種莫測神威。

即便是已經刻意收斂，也駭人無比，整片宏大的宇宙都在哀鳴，萬道俱顫，發出轟隆聲，震顫人心。

“至尊……”

一個神威莫測的詞語出現在林憶的腦海之中，讓她震顫。

輪迴九轉，第七轉為大聖，八轉為準至尊，九轉為至尊。

九轉至尊，為人道絕巔，於天心印記相和便是大帝，終極一躍超凡脫俗之後便是真仙。

不過三千大世界之中，仙道缺失。

故此至尊便是人們能夠所達到的絕巔，除非進入到浩渺廣闊的仙域之中，否則便已經算是走到了大道盡頭。

林憶沉默，想到了剛才自己的動作和話語，面無表情，心裡卻羞恥的要死。

少年人最為尷尬的事情共有三種：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的時候被父母發現、上課寫小黃書的時候被老師要求當眾朗誦，下課談論女生屁股的時候轉身發現女同學正滿臉羞紅的望著自己……

每一種行為都能羞恥的讓人滿地打滾。

生理性死亡未滿，社會性死亡達標。

“手衝被發現，只要我不停止動作，尷尬的就是他們。”

抱著這樣大無畏的想法，林憶克服了自己轉身就跑的衝動，徑直朝著那些巨大的身影走了過去。

“海到盡頭天作岸，法到絕頂我為巔”

林憶剛剛走到三位至尊的面前，中間那位生長著絡腮鬍子的大漢便突然開口。

“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間無我這般人。”

隨後，滄桑的聲音從林憶右側傳來。

那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至尊，臉上滿是老人斑，語氣衰弱，喘不過氣來似的，看上去居然比鎮守者還要老上好幾分。

左側相貌儒雅的至尊和站在林憶面前的鎮守者是個好人，沒有出聲。

但是卻傳來一陣尷尬且不失禮貌的笑容。

“你們至尊都這麼皮的嗎？”

林憶羞恥的要死，但臉上卻完全是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

“弟子，見過幾位前輩！”

林憶俯身作揖，聲音脆生生的，若神鳥啼鳴，婉轉動聽。

“這女娃子倒是好心性！”

獸王哈哈大笑，沒覺得林憶剛才的話語有多狂妄，倒是覺得有趣極了。

“別逗人家小姑娘了！”

右側蒼老的面孔沒開口，左側相貌儒雅的小九笑吟吟的說，緩解了林憶的尷尬。

“我叫道玄，想要問你幾個問題。”

“你在同修仙古的法？”

雖然是詢問，但是道玄的語氣卻很篤定。

“沒錯，前輩也對仙古的法有所鑽研嗎？”

聽到道玄這個名號之後，林憶一震，這是一位距今足有百萬年以上的人物了。

曾經成帝，帶領太初聖地走上巔峰，極盡輝煌，有過斬殺至尊的戰績，絕對是一個可怕無比的存在。

“嗯，略有一點微弱的成就而已。”

道玄語氣含笑，淡淡的說著，林憶能聽到他的自信。

“可否讓我看一下你的命泉。”

道玄突然說，剩下的幾個人也都將目光集中在了林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