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那尊雕塑。

林憶彷彿是看到一片浩瀚無匹的大宇宙般，又像是看到了大道的本身。

即便是身為仙體。

也不敢直視太長的時間。

否則林憶有感覺自己會被對方所“同化”掉。

“太強了，這得是什麼境界的修行者。我在藏經閣之中看到過活著的至尊，甚至和他們交流過一段時間，那些人道巔峰的強者強大是強大，但是在這尊雕塑面前，渺小的就像是螻蟻一樣。”

“這還是一尊雕塑而已，如果是真人出現在自己面前呢？那溢位的道則不得撐滿整片大宇宙……仙王？還是說……”

林憶心中翻起驚濤駭浪。

她猛然間想起從輪迴土中看到的景象，神廟一座又一座，諸天萬族都跪在地上，仙王級別的強者在吟唱古老的歌謠。

舉世皆祭，只為一人。

那兩者之間的氣息在林憶的感知之中似乎有相似之處。

“你們在祭祀誰？”

在雕塑周圍，林憶看到一些年輕的少女跪在地上，雙手合十，低著頭吟唱歌謠，相貌虔誠而祥和，身上有微光飄起。

林憶走到她們身邊，問道。

“天帝！”

那個少女回身，看向林憶的目光就像是看一個外星人。

不過在看到林憶那超脫凡塵的面容之後，還是臉色微紅，放低了聲音回答道。

“天帝？現在是什麼年代，天帝在那裡？”

“現在是帝后紀，十萬年整！”

“天帝平亂，一去不返，距今已有十萬年。”

少女依次回答。

“帝后紀？這是什麼年代？聽都沒聽說過啊！”

林憶一肚子的問號。

但是卻不敢再多問了。

因為不僅少女看自己像是看外星人。

另外一些聽到交談的學生，不論是大妖還是人族，看向林憶的目光都很古怪。

“咳咳……我出生的地方偏僻了一點，第一次出遠門，讓諸位師姐師兄見笑了。”

林憶咳嗽了兩聲。

仰著頭，緊繃著小臉老神在在的說。

“原來是這樣，師妹的資質很不凡呢……一塊金色的至尊骨，上面銘刻著星痕，符文熾盛的就像是一顆大宇宙雛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