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離自從讓初寒去找大哥心就提著,她很怕這位大哥不回來,父親沒回,大哥要再不回,她現在受了傷,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為母親伸冤做主。
她來到外面就見從遠處跑過來的初寒,再細看這丫頭後面根本沒人。
心下一急,難道這位哥哥連自己母親去世都沒回來,雖說她沒讓初寒這樣說,說他母親有事,但這事情可大可小,這人要不在意可真無可就要了。
“小姐,我回來了,你的傷怎麼樣,還好嗎?”初寒還沒到近前就先說道。
“我哥呢?他在那?沒回來?”這是她最急於求證的事情。
“沒有小姐,大公子他回來了,只不過……被大老爺在門口攔下去了前書房”
“什麼?”真是可惡,人家母親死了不來這裡先行盡孝還攔著,這是什麼大伯,雖說是她前世的父親,不過如陌生人沒任何分別。
前世她成了殺手都沒這樣怨過這位父親,現在身為夏離她卻對前世的父母異常失望,沒想到這兩位是這樣的人。
說到底也不是沒想到,是不敢深想罷了。
“算了進去吧!”這位大哥能不能來都是他自己的事,要真來不了也只能替母親嗚不平罷了。
半柱香過後,心下的失落被一點點填滿,夏離才聽到遠處的說話聲。
看來是來了,不過確是晚了些。
在夏離的記憶中和這位哥哥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因平時哥哥都在書院裡讀書很少回家,兄妹二人見面的機會只是逢年過節,像現在這樣平時見面的日子幾乎是沒有的。
夏離親耳聽著這人的腳步聲進屋,這位哥哥自從進了靈堂周身都變得蕭穆起來,連喘息聲都帶著少許的急切,看來這人並非無情。
匆忙的步子飛身而過,她抬頭就見前方一個身穿深藍色的男子,此時已走到靈前,正望著棺木裡的母親發呆。
要不細看她發現不了,大哥身子發抖雙手緊握成拳,絲絲的血珠已順著手指的縫隙流出來。
並不是不傷心,只是沒表現的那麼明顯罷了。
人生中的悲傷莫過於親情之痛了罷。
夏離竟動了惻隱之心,起身走過去道了聲“大哥”
夏葉聽到聲音轉過來,色蒼白地道:“妹妹,你可還好?”
“還好,只是我有事情要和你說”夏離想把剛剛自母親身上看到的事情和這位哥哥說明。
夏葉沒接著這話往下說,在那道:“大伯父說你身子不太好,先回去休息會,這裡交給哥哥吧!”
夏離一急“我沒有不好,我好得很”她著急說話有些聲大。
夏葉聽後皺眉,在他的印象裡妹妹從沒這麼大聲說過話,從來都是溫溫柔柔的,聲音柔和似水,如母親一般。
剛剛大伯就說離兒因母親的死受了刺激,在那趕忙安撫道:“離兒你別怕,還有哥哥和父親呢!”
夏離現在那會這樣想,她是真有事情要和這位哥哥說的,時間一長定會夜長夢多。
“哥……我真有話和你說,你和我出去下”
夏葉面色擔憂地點了點頭,以前妹妹從沒和他單獨說過話。
兩人來到靈堂裡面一角,避開眾位丫鬟婆子。
夏離不想費話了,在那道:“哥,我懷疑母親根本不是掉到河裡死的,而是被人謀殺,所以你去報官吧!”
夏葉長的和夏離一樣,一點都不像兩人的父親夏致安,而是像極了兩人的母親,身材高挑,長像秀雅,不似夏家其他男子的長得粗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