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離雖看著說得一臉輕松,但是心裡的痛卻一分也不少,只是沒人看出來罷了。
神醫看眼前的夏姑娘竟說成這個樣子,心裡搖了無數個頭,這個姑娘怎麼就是這樣想的呢!怎麼能這樣想的!真是的,真是的,讓他不知要怎麼說才好。
他在心裡一直重複著這幾個字,一時之間有些詞窮了。
但一回想好友哭得傷心的樣子,又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麼。
二人直到了大門前,神醫才道:“夏姑娘,不是我勸你兩句,你這個人有時想得太過執拗了,在這個世間那有這樣的男子啊!也許你說的有,但是我還真沒聽了”
夏離在那道:“我這人就是這樣的性子,要真是找不到的話不找也無妨”
神醫在那搖頭,暗道世上怎麼能有這樣的女子,竟一想天開的想找了個唯她獨寵的男子,這怎麼能
合規矩呢!況且他的老友是個皇子啊!一個皇子怎麼可能娶一個女人,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嗎?
他在那替好友叫屈道:“夏姑娘,你說你這樣的要求,我那好友該怎麼力,自古皇子娶妃都是有定數的,難道你還要推翻了自古以來的規矩不成?”
夏離當然知道這事無法反駁,所以才下定決心離開這人的,在那道:“既不能同路,分離在所難免,他也不用覺得怎麼樣,可能時間長了就好了”
神醫聽到這話有些生生氣,他感覺這個姑娘怎麼這樣絕情呢!竟然這樣說自己的好友,難道她就沒有一丁點的難過嗎?想到這他為自己的好友抱不平道:“你就沒有一點心疼他嗎?他為了你昨晚竟連皇宮都沒回,直到天亮才走,唉!也不知讓沒讓宮裡人知道”
夏離聽到這話心裡一驚,臉上皺了下眉但又怕神醫看到,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就恢複了常態,她平時臉上就沒什麼多餘的表情,這樣別人更是發現不了,所以讓人看著只覺得這人是一副什麼表情也沒有的冷臉。
神醫說完不就盯著眼前人看,以為能從臉上看天心疼的表情,可是看了半天竟什麼表情也沒有,他的心失望了,為老友不值地在那道:“夏小姐,你別告訴我,你的心是石頭做的,我的好友為你做了那麼多,而你竟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我……我可真替他叫屈”
夏離聽了這話心裡再次被人一點點撥開來,疼得她臉色白了白,但她仍沒為自己叫屈,在那道:
“神醫既是這樣說,那就勸你那位好友不要再行執迷不悟了,生活還得繼續不是嗎?他不還有目標是要去實現的不是嗎?所以我們就此兩清了”
神醫聽了這話真想捶胸頓足一翻,怎麼這個夏姑娘就這樣鐵石心腸呢!他的老友都要傷心死了,他又說了這麼多,這人竟還是這樣一副去淡風輕的面孔,一點也看不出來有多傷心,看來自己的老友只是自做多情罷了,他搖了搖頭生氣道了聲“告辭”,之後出沒再轉頭,直接上了馬車。
夏離在這站著直著馬車走遠,她才一屁股在門口坐下來,她心疼的走不了路,只能在這裡緩緩。
雙手按住心髒的位置,她怕雙眼的熱淚掉落下來,使勁抬頭看天,直到把眼淚全部憋回去,生活還得繼續不是嗎?她還有哥哥和父親不是嗎?楚夜沒了不有母親,還有他新訂親的正妃,傷心只是一直的,時間會抹平一切,他也不會怎麼樣的吧!
夏離直到心裡的感情平複了,心裡的疼痛輕了些,才再行起身回了院子。
忘記過去忘記一切重新開始。
這兩天她雖不停地在想著這句話,但每想一次心裡的疼就再多了一分。
原來情愛是這樣的感覺,是一種讓你能痛徹心扉的也能讓你高興得想飛起來,她以前不懂這些,現在竟在這一瞬間感覺像是嘗遍了世上所有的滋味。
夏離跌跌撞撞的往回走,剛走不遠處就見銀子朝他走過來。
“怎麼了?怎麼感覺你失魂落魄的”銀子看著她道了聲。
夏離現在忽然想哭了,心下暗道:和自己從小就長到大的親人就是不一樣,能看出自己與以往不同。
她低了低頭,把淚水憋回去,在那道:“沒事,就是有些累了”
銀子雖心下奇怪,但聽她這樣說在那道:“累就回去歇著,不是有葉哥在那嗎?實在不行我去看著”
夏離搖了搖頭,父親是不讓別人伺候的,平時解個手,要不是因為她是女兒身,都不讓小廝幫忙,每次哥哥一回來,這些事情就都是哥哥的事,外人他根本不讓插手。
她在那道:“不用了,我去知會哥哥一聲,自會前去休息,放心吧!”
銀子看她這樣逞強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在那道:“那好,有需要我的地方你自與我說”
夏離點了點頭,強自振作起精神再次向父親的小樓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