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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一百四十九哀求

今日,倒不是他安排的,只是在蕭恆過來的時候,在看見這一幕的時候,他忍不住添油加醋了一些,只因為方才的情形,簡直便是連老天都站在他的這一頭。他若是不好好利用,那真是犯傻了!

所以大皇子立刻衝著蕭恆示弱,做出了一副備受太子欺壓的形象,他完全不怕丟人,當然也更加懂得審時適度。

而太子卻恰恰相反,太子自然不可能做出任何示弱的舉動來。兩相一比較,但凡是作為父親的,心理上自是偏向了弱勢的兒子一方,可蕭恆卻是恰恰相反,面對太子的倔強與不服輸,他自是生氣的,可對於大皇子的示弱,他分明也沒有太多的憐惜,甚至在楊蓁蓁為太子開口說話的時候,蕭恆的反應卻是偏向了那個女人……與太子。

大皇子心中怎麼能夠不驚疑不定。這些年來,自從姚玉容去世後,大皇子與大公主二人雖然在宮中堅強的生存了下來,可區別並不是沒有,大皇子倒還好,或許比以往與蕭恆的接觸少了許多,但畢竟是皇子,又是進學的年紀,蕭恆不可能完全不會去管他。

但饒是這般,大皇子仍然與蕭恒生疏了許多,有心理上的,也有現實的……

在不知不覺中,大皇子覺得離自己的父親越來越遙遠,如今這一幕,更是刺激到了他,原來,父皇竟然對那個女人寵溺至此,也對太子偏心至此。

太子拿到來砍他,是他的父皇親眼所見,可他的父皇,卻將這一板子,同樣是打在了看似無辜的他身上。

大皇子的目光忍不住複雜且帶著幾分嫉恨的看向了太子。

太子不是沒有注意到大皇子的目光,但他只是冷哼了一聲,語氣裡依然滿是輕蔑,他這個時候倒也顧不上與大皇子鬥氣,既然蕭恆來過了,他也明白與大皇子之間便不可能繼續鬥下去,他這個時候,最為焦急的還是楊蓁蓁的傷勢。

大皇子有多麼的嫉恨他,甚至巴不得讓他去死,方才那一拳,又是在充滿怒氣的情形下,太子自然知曉大皇子不可能手下留情,雖然那一拳打在他的身上,他非死即傷,可他寧願那一拳是打在他的身上。

太子想到了這裡,便是心急如焚,急急朝著蕭恆離去的方向趕了上去。

大皇子見到太子的舉動,有些不甘心的深吸了一口氣,但也不敢耽擱,也跟了上去,一路跟到了宣和殿。

宣和殿對於太子而言,自是熟門熟路,她徑直朝著楊蓁蓁的屋子裡跟了去。

大皇子不認識路,他倒是認得御書房的路,他原本也以為,是要去御書房請罪的,可太子走的路,又不是御書房的路,大皇子猶豫了一下,跟著太子朝著楊蓁蓁的屋子走了去。

而直到走到了門口,他才發現,竟然到了那個女人的屋子。

他腳步停在了門口,怎麼也不願意再走了進去。

他就這麼站在門口,看著這間並不算大的小小屋子裡,太醫來來往往不斷,看著宣和殿裡的宮人忙做一團的樣子,心中說不清楚是一種怎麼樣複雜的情緒,他深深的記得,當初自己的母妃臨終之時,身邊是多麼的淒涼,而這個女人,只是受了點傷,竟是這般大的陣仗。

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他的目光憤恨的望著那扇關關合合的大門,只覺得全身冰涼。

而在這個時候,屋裡傳來了一陣怒吼聲,是蕭恆的,是衝著太子發怒。

“給朕滾出去跪著,你乳孃會這般,全是你害的,這麼大的人,成日只知惹是生非,讓你乳孃擔驚受怕!”

蕭恆的怒斥聲,太子並沒有反駁,只是沉默的低著頭,看著躺在床上因為疼痛而暈過去,睡夢中仍是皺著眉頭的楊蓁蓁。

他在這一刻,是真的後悔了!

他什麼都沒有說,乾脆利落的衝著楊蓁蓁跪下了身體。

但蕭恆仍是不放過他,指著門口怒聲道:“別跪在這邊礙事,跪門口去!”

太子猶豫了一下,也沒有說話,沉默的站了起來,然後一路沉默的走到了門口跪了下去。

站在門口的大皇子見到太子的舉動,下意識的也跟著跪下了身子,可是在他跪下後,他又控制不住想要站起來,畢竟跪在那個女人的門口,這不是在向她請罪嗎!

大皇子動了動身子,剛剛想要站起,可是看著太子跪的筆直的身體,又猶豫了,待會兒若是自己的父皇出來,看到太子畢恭畢敬跪著請罪,而他卻是站著,豈不是將方才的場景置換了一下。

太子有這個底氣與自己的父皇叫板,自己的父皇又是個偏心的,但若是換成是他,只怕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大皇子雙手支著地面,最終低下了他高貴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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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蓁蓁的傷勢雖然瞧著唬人了一些,但倒也沒有眾人所認為的那般嚴重,畢竟不是在要害之處。

否則方才依著她並不算太好的身子,也不可能能夠支撐這麼久,等到了屋子裡才暈過去。

不幸之中的萬幸卻是楊蓁蓁並沒有傷到骨頭,但不幸卻是脊背上好大一塊烏青,內裡定然也是受了點內傷,只怕要喝著藥慢慢調養著了。

聽到楊蓁蓁無事,蕭恆心中鬆了一口氣後,忍不住也有些氣憤,氣憤楊蓁蓁護著太子,不顧自己。

但心中倒也有幾分慶幸,畢竟楊蓁蓁與太子,都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哪一個出了事,他只怕都要悲痛欲絕,方才底下宮人也將方才兇險的情形與他說了,若非楊蓁蓁,只怕現在的太子還在不在都是個問題。

而想到了這裡,蕭恆心中對於大皇子方才的表現,又有些深惡痛絕。

對於這個大兒子,他也不是不在乎,畢竟孩子是自己親生的,只是他的母親做下了那些事情,又是在他已經知事的年紀走的,饒是大皇子還是一如既往的與他表現的十分儒慕,可蕭恆心中明白,只怕這個兒子心裡未嘗不是對他有所意見。